烧烤是苏念挑的地方，有些偏，在一个小巷里。
“你以前常来？”皮澈与看老板的样子是挺熟的。
苏念在擦桌子，点了下头：“嗯。”
“你以后都叫上我吧。”
苏念抬头“？”
皮澈与压低声音：“这里好偏，晚上不太安全。”
苏念啼笑皆非，摇了摇头。
皮澈与没说话，心里已经暗暗下了决心。
苏念大多吃的是蔬菜，像韭菜、茄子、青菜之类的，皮澈与爱吃肉，牛肉、鸡肉类的都点了，苏念就蹭了点。两人还点了箱啤酒，苏念酒量是真的好，皮澈与上次在KTV已经见识过了，这次面对面对喝，他还是感叹了一下，真说不准能不能喝得过苏念，但是男生的尊严告诉他一定要喝。
两人啤酒喝了一箱，气灌得满登登的，胃都不是很大舒服，苏念突然笑着看了他一眼：“你喝不过我。”
他兴致有些上来了，“怎么会。”
“好哇，”苏念开嗓，“老板，来半斤白的。”
那声音褪去以往的冷淡清冷，带着些小女生的娇嗔，在皮澈与心上缱绻了下，柔嫩舒软，直给她一激灵。
“盯着我看做什么。”苏念卷着嘴角，眼睛笑得弯弯的，“怕喝不过我？”
他回过神，蹭了蹭鼻子，“有点醉了。”
苏念：“脸红了。”
皮澈与：“醉的。”
苏念：“羞的。”
皮澈与：“好吧，是羞的，你别盯着我看。”
苏念握着他手腕：“看**？”
皮澈与耳朵一动，不好意思地瞅了圈周边，有些不知道回什么，噎了好久：“你都是这样的吗？”
苏念赤着手拿鸡翅啃，手上全是油毫无优雅可言：“嗯？”
“就是……熟了以后，就有些变了。”皮澈与抹了把鼻子：“会调戏人……什么的。”
苏念嘬了下手指，想了想有些想笑：“吃醋了？”
“没，”他有点紧张，“有点吧。”
“我没什么朋友，放心。”不知道是不是喝了酒的原因，苏念看上去跟普通人差不多，甚至有些让人亲近，“我就调戏你。”
皮澈与露出个笑容，给她夹了一筷子韭菜，又听她说：“你对谁都是这样吗？这般体贴入微，细腻温柔。”
皮澈与听了她的评价，心里漫上来柔软的东西：“是吧，橙子都这么说我，说我像个中央空调。”
大概是觉出了点不对劲，他马上补充到：“我不是中央空调，我……我也会特殊对待对我爱的人的，宠她爱她……”
苏念没听他说完，打断了：“橙子是上次一起吃饭的那个吗？”
皮澈与还有些没回过场景，他刚才脑子里已经构建出了和苏念在一起的场景，甚至已经一家三口在小院子里的葡萄架下乘凉了：“啊，是。”
“同桌？”苏念问。
“嗯。”皮澈与答。
“好兄弟？”苏念问。
“嗯，我俩高一就一起了，分班了还在一起，铁哥们儿。”皮澈与答完，心虚地补充句，“你别打他主意哦。”
苏念不客气地笑，眼角都是戏：“怎么的？”
皮澈与斟酌，最后还是出卖了兄弟：“他喜欢男生，不喜欢女生。”
苏念听了没有一点低落，反而期待地问他：“那你呢？”
“啊？”皮澈与张嘴，“我当然……喜欢你啊……”
“我要是个男的呢，”苏念没给他羞涩的机会，继续追问。
皮澈与没反应过来：“什么意思？”
苏念重复一遍：“我要是个男的，你会喜欢我吗？”
他心里有疑惑，在胸腔里胡冲乱撞却抓不住源头，他呆呆地开口：“我不喜欢男生。”
“哦。”苏念一张脸归为平静，继续啃那个鸡翅。
两人沉默了会儿，老板上了白酒，苏念没抬头，说：“再来半斤。”
老板打量两人，犹豫说：“这么能喝？”
苏念没抬头，他自然是对着皮澈与说的，皮澈与也不知道什么原因，还是应了：“再来半斤吧。”
苏念喝白的也很豪爽，没用小酒杯，用的餐具里的碗，两口一碗两口一碗。
皮澈与劝说无效，只能陪她喝。
“你就那么喜欢女生？”
皮澈与喝得快了有些头昏脑涨的，听她这句嘟囔，露出疑惑地表情：“喜欢女生不是很正常？况且你也很好。”
说完是扑面而来的一碗白酒，他听苏念说：“皮澈与，我不跟你玩了，我是男的，你记住了，我是男的，皮澈与。”
皮澈与感觉到他话语里的挣扎、凉薄、不甘心、愤怒、委屈和笃定，他被酒精浸过的大脑顿时清醒了片刻，舔了舔嘴边低落的酒，睁大眼睛看着对面面容姣好，带着曲线的身材的苏念，疑问却有些确定：“你是男的？”
苏念怒极反笑：“我是男的，要我脱给你看吗？”
“不，不不不不用。”他拼命摇头，头又开始疼痛，“不用……”
苏念见他这个样子，心凉了一半，径自起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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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会儿应该还能更一章，正在努力码字。
抱着暖水宝，吃着姜汁蛋码字，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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