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疑了会儿，皮澈与双脚已经恢复，他动了动把腿盘起来，正视苏念，问：“那个……你愿意做我……女朋友吗？”
苏念歪了歪头，张嘴：“还不是时候。”
皮澈与不解：“什么……时候。”
“不是早恋吗？”她戏谑，说出皮澈与以前劝她的话。
他语噎，好半晌说不出话，掏出手机解锁。苏念看到了，锁屏和桌面都是自己，挑了挑眉没揭穿。
“等你了解我的时候。”苏念一语给了他动力。
怎样算了解呢，皮澈与没去问，但他想苏念没有明确的拒绝自己，或许她对自己也是有好感的，只是现在还嫌弃自己不够了解她。
关键在于那个药吧，她怕自己知道情况后会不同于以前那样待她。她虽然随性，但是也怕冒险，真是个可爱的人儿。
手机解锁后才发现父母给自己打了很多电话，他先出去回了，说自己在照顾一个同学，饭已经吃了，一会儿就回去，自己带了钥匙不用留门。
苏念听到了些，问：“吃什么。”
天太晚了，回过神来两人早已饥肠辘辘，皮澈与想了想还是点外卖来吃。
“林阿姨怎么不在。”他问。
“中秋节多放了她几天。”苏念将茄汁汤拌入米饭里，正在一勺一勺地盛汤。
皮澈与接过了帮她倒汤，接过勺子时虚握住她的手擦过，扬脸对她笑笑。
苏念也没说话，收回两手交握着摩擦了会儿。
皮澈与心头甜滋滋的，给她拌好了递过去，
她接了，继续吃饭。
“你也喜欢菜泡饭吗？”皮澈与问。
苏念吃饭很文雅，没有声音，也很少说话，她抬眸：“嗯。”
“我也是，不管饭软不软干不干都喜欢拌点汤，感觉吃下去很顺滑。”
苏念想找点话回他，又觉得没什么好说的，嗯了声。
两人吃完饭，皮澈与把东西整理了，背着书包提上垃圾袋在玄关处跟苏念道别。苏念从门里探出个头来，嘴里还叼着两颗药丸，含糊地应了声。
皮澈与刚开了门，苏念突然开口：“留下来。”
他身子已经探出去半个，闻言扭头过来：“？”
苏念却已经回去了，皮澈与听到她喝水的动静，犹豫着问一句：“我……睡哪儿？”
苏念的声音从卧室里传出来，不太响，皮澈与辨别了会儿：“客房，自己收拾。”
他有些好笑地抿嘴笑了笑，把垃圾袋放在门口准备明天提，关上门回去了。
客房是有些脏，他花了半小时收拾，苏念还是站在门口看他，偶尔去倒水再回来。穿着灰色的龙猫睡衣和短裤，优哉游哉的。
两人旷了一下午的课肯定要被老师训话，苏念也就算了，平时人在哪儿在干什么都随便了，皮澈与这个好学生无缘无故和苏念搅和在一起逃课可不好，老师不说指着他赚钱也指着他出名，训话的时间一下子就显得有些长了。
苏念倒是罕见地站一边儿没吭声，偶尔抬头瞅瞅这个没怎么注意过的班主任，仿佛在辨识人脸好记到脑子里面去。
班主任被她的眼神看得有些凉凉的，最后草草地结束了。不过老师又能真正懂些什么呢，训来训去也不过就是那几套说辞，只有过来人才能听得进去。哪怕是听进去了，也得等长大了才知道原来当初是这么个机理。
皮澈与回了教室，刚好发语文作业本。
老师笑眯眯地看着他和苏念，偷偷问他：“谈恋爱了？”
皮澈与脸一红：“还没呢。”
“啧，”语文老师感叹一下，“是挺好看的，就是脾气傲了些，还是得先读书。”
皮澈与不知道话题怎么跳那么快的，诺诺应了。
接下来的休息时间他再也不去打篮球了，就待在教室里守着苏念。不过苏念其实下课也不出去，她都是在上课时间出去行动的，皮澈与不能这么荒废自己的学业，只能下课的时候守着他。
比如齐康康就在这个时候来找她了。
皮澈与一起跟出去，齐康康没好气地啧一声，“跟屁虫滚一边去。”
他看了眼苏念没什么表示，就怼回去：“谁知道你干些什么。”
“呵。”齐康康冷笑声，回头对苏念说：“你故意的？”
苏念思考了会儿，半晌抬起头，却是对皮澈与说的：“你先回去吧，没事。”
既然苏念发话了他也就不待这儿了：“我在转角处等你。”
“嗯。”苏念想了想，“别ti……算了，没事。”她本想说别听，但是又觉得听了没事，他本来就是要他知道的，但是又怕他听到了装没听到，或者自己以为他听到了其实他并没有听到。
皮澈与消失在转角处，齐康康一把把她压在墙上，咬牙切齿：“你故意的。”
苏念借巧劲推开他，站到一边：“是。”
“你故意把药留给他看，你不做人了吗？你知道他们会怎么对你吗？一星期没理我，你就这么能耐了？厉害，呵，厉害，佩服佩服。”
齐康康冷静了会儿，突然想到：“你跟他走那么近，不会是喜欢上他了吧？”
苏念没理他，嘴角带着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齐康康怒极反笑：“你就这么喜欢他，喜欢到打这么大的赌。”
苏念挑衅地抬了下眼。
齐康康反而不生气了：“呵呵，他要知道你不仅不是女生，还是个这么不男不女的怪物，还不知道怎么躲着对你呢。到时候也只有我的怀抱可以容纳你的眼泪了……”
“轮不上你。”苏念打断他，叫了皮澈与的名字，“听到多少。”
皮澈与眨了下眼：“不是不让听吗？”
苏念笑了笑：“乖。”
三人并行着回了教室。
“你搁这儿挡路？”楚呈打球回来，没好气地开腔。
“呵呵，”齐康康凝视他几眼，没出声三步一回头地走了。
“有病。”楚呈回座位擦了把汗，皮澈与坐在一边不知道想什么，“诶，说啥了都。”
“不知道，他们说，我啥也没听。”
“你还真君子，要我，墙角都给听垮咯。”
皮澈与有些后悔，想到苏念那声乖，又觉得挺值，掏出手机继续查：“诶橙子，你身上怎么没有汗味啊，没打尽兴？”
楚呈顿了下：“啊……是吧。”
皮澈与又神游太空了会儿，问到：“二班有什么新闻吗？”
楚呈想了想：“没，怎么了？”
皮澈与摇头说没事。
照理来说他把人打了应该吃点处分才是的啊，怎么不进人没找上门来，这件事好像也没发生过呢？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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