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彩，运气好；未够班，不够格。】
“你以为这么容易！如果烟仔哥没本事，他一早死了。今日就没人会听到他的名字。人家又叻又劲又够胆识！我阿明心服口服！”
【叻，聪明。】
“如果我没跟大佬，我都想跟他！”
一个细小的声音从人群里传出，大家哄笑之后叫他收声，如果被他大佬知道就一世都不会上位。
郑启泽的事，通过一个个茶餐厅在整个香港发酵。差佬当然也都收到消息，一早就派人请郑启泽去差馆饮咖啡。
【差佬，警察】
“现在辉少失踪，外面都在讲是你杀了辉少。前日晚上10点你在哪里？做什么？和谁一起？”
“在家里睡觉。”郑启泽慢慢讲道。
“有没有人证？”
“没。”
“那就是没有不在场证明咯？”
差佬的语气就好像可以控告郑启泽谋杀。郑启泽抬眼望着眼前的人，他身体向前，望着他的眼讲道：
“死要见尸的，sir！”
警方羁押时间只有48个小时，没证据就要放人。郑启泽躺在拘留所望着天花板，他知道自己至多48个小时不可以抽烟。警方不会有证据，他们连尸体都不会寻到。
不过没多久，铁门就被打开。谢岚带着律师来保释郑启泽。走出差馆，谢岚将一串车锁匙交给郑启泽。她用眼神指了指路边的白色跑车，讲道：“你的车。”
“喜不喜欢？”
“喜欢，多谢岚姐。”
“另一把锁匙是你新家的，以后不要回九龙城寨住。”见郑启泽点点头，谢岚继续讲，“你动手的时候我安排Gigi走了。”
听到谢岚提到Gigi，郑启泽心底一怔。在动手之前，他想过叫Gigi先走。她以前是辉少夜总会的人，这件事结束之后烟仔没准备继续和Gigi一起，但他也不想连累她。但郑启泽最后没这么做，比起Gigi的安全，他不可以冒险让整个计划失败。既然选择就不会后悔，之后Gigi的事就听天命。但郑启泽没想到，岚姐会送Gigi走。
“如果你事先通知她，我会先杀了她。”谢岚望向郑启泽，“出来混，错一步就是死。你要永远记住。”
“知道。”
谢岚让郑启泽驾车去他的新单位，里面的生活用品一应俱全。谢岚在沙发上坐下，对郑启泽讲：
“你洗个澡，衣柜里面有西装。穿深蓝色那套，一会宋生要带你去赴宴。”
郑启泽再次走到客厅的时候已经换好西装，只不过那条领带还拿在手里。郑启泽四肢修长宽肩窄腰，这样的身材最适合穿西装。
“不错。腰可以再收一点，一会叫人去改下。”谢岚起身走到郑启泽面前从他手里拿过领带，“不会？”
“会，但绑得不好。所以……”
谢岚笑了，她翻起郑启泽的衣领。
“领带呢，一定要绑得好。”
郑启泽第一次和谢岚靠得这么近，他不敢低头望谢岚，甚至连呼吸都不禁小心翼翼。
“今晚你会见到很多人。我不去，宋生会带着你。”谢岚很快系好领结，然后将领带放入郑启泽的西装里，“你要慢慢习惯穿西装，但练拳不可以停，还要练枪法。手枪在你右边的床头柜，明天大旧辉会带你去练枪。你自己是最后一道防线。以后无论位坐得多高，都不可以只依靠其他人来保护你。”
谢岚讲得好慢，声音轻柔。不同于以前的距离感，令人觉得好亲近。郑启泽慢慢低下头，望着替自己整理衣襟的谢岚。他想起第一次听她叫自己‘烟仔’的时候。
谢岚抬起头，四目相对的时候，她讲：“阿泽，知道吗？”
“知道。”
晚宴尚早，谢岚将之后的善后话告诉郑启泽。当日跟着他的人，大多都跟到了白和会门徒。至于其他小帮派的头目，就需要他过几日自己去谈。如果他们肯跟白和会当然最好，不肯也不要紧。以后有什么事白和会可以帮手的，白和会一定帮手。
郑启泽点点头，他们会有什么答案，郑启泽一早心里有数。不过定下心来之后，郑启泽才发现有点饿。随后，就连谢岚都听见他肚子饿。
“你肚子饿为什么不说？”谢岚笑道。
“刚刚先发现。”郑启泽有点不好意思。
“我记得有杯面，冰箱有鸡蛋。”讲着，谢岚起身去厨房，“下面给你吃？”
郑启泽跟着去厨房，他怎么可以叫岚姐动手。
“岚姐，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听郑启泽这么讲，谢岚也不勉强。
“这样也好！帮我多煮一碗，我要溏心蛋。”
“好。”
郑启泽脱下西装，卷起衬衫的袖口。谢岚在客厅望着他的背影，她都觉得他好像一个在中环上班的精英人士。这个年轻人真是好特别，一双眼澄澈又坚定。他身上没匪气，甚至带着点书生气，但做起事来又狠戾又干脆。
谢岚点起烟，轻烟慢慢升起。
她突然间好奇这个年轻人以后会怎么样，她好想亲眼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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