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枫还是不爽：“不准死人脸。”
项飞马上放松脸部肌肉，让表情变得柔和一些。
这么捧着，秋枫气再不顺也没话说了，并且心情还莫名好了起来。
此时太阳已经隐没大半，只剩下小半张红彤彤的脸还露在外面，映得半片天都是红的。
秋公子抬眸，视线越过项飞的头顶落在那片红霞上。看它因为夕阳的隐没一点点失去颜色，最终只剩青黑。他收回眼，垂眸时与项飞四目相对。
“落霞挺好看。”项飞轻声说。
秋枫以为他是问句，便点头：“嗯，挺好看的。我从小就喜欢看。你怎么没转身？”
他去找他的时候，他就是面朝着太阳的方向坐着，应该是也喜欢看落日。
项飞扬了扬唇角，目光灼灼：“因为我这样就看得到。”
“嗯？”
“从你眼睛里。”
比用自己的眼睛看到的好看百倍。
秋枫怔了怔，低头垂下眼帘不再与他对视，也不说话。
项飞抬起一只手揉他的发顶，发丝蓬松柔软，揉起来感觉很好，跟撸小猫似的。声音不自觉就放温柔：“你刚刚闹什么？”
“没闹。”秋枫低着头哼哼，他总是很享受项飞的温柔，不自觉也软了：“是你不好好说话。”
“啧，我怎么没有好好说话。搞对象是一个词，又不是三个字，也不是一个字一个词，是你们理解有问题 。”
“嘁~少扯犊子。”秋枫不接受他的狡辩：“甭管是几个词，你这样用都不对。”
项飞不服，继续狡辩：“怎么不对？你知道搞对象是什么意思吗？”
“什么意思，不也是约会的意思。我又不是你对象，咱两再怎么也用不上约……”
“不是！”项飞打断他的絮絮叨叨。右手依旧在他后脑轻揉，左手却覆上他的面颊，大拇指在嘴角摩挲。
他不动声色向前迈上一小步，让两个人靠得更近，呼吸交错。只要他的头再稍微倾一厘米，两个人的唇就能贴在一起。
秋公子似乎不习惯这样的亲近，微偏了偏头，项飞顺势把下巴搁上他的右肩，轻声低喃：“是要追你的意思。可以吗？”
可以吗？
最后三个字，轻得仿佛要被风吹散。
小霸王自己都不知道，问这三个字的时候为什么要闭眼。其实按他最初的设想，是把秋公子按在墙上，盯着他的眼睛霸道而温柔地宣布：“我要泡你！”不是问句，更没有可以吗三个字。
但现实却是，他问了，还把头别开，还闭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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