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会在乌鸦身上都装了摄像头吧？”
身为一个永远在高精尖科技走在最前面的军工厂大少，陆一寒极其敏锐的想到了什么。
“宾果！”
路易斯又打了个响指，“陆先生答对了，恭喜。”
话落，就直接手腕一翻变出一根七彩的圆板形棒棒糖来。
陆一寒：“……”
他又不是小孩子！
“你都看到什么了，路易斯？”
白栀问他。
“啊，东西我有带的。”
将先前的哨子放起来，路易斯的手就从另外的口袋里摸出一个巴掌大的信封，“看看吧。”
萧宴将信封接过打开来，发现里面是几张照片。
视角是自上而下的，虽然不是特别清晰，但依旧能够一点儿都不费力的辨认出站在雪地松林中的大块头，以及打算攻击他，已经高高跃起的老虎。
是白泽！
第二张更加模糊，勉强能辨认出是地上有人举枪。
路易斯说道，“我的小可爱很快就被那玩意儿给发现了，并且打算用它来吸引那只老虎的注意力。”
不过，那大块头也的确这样做了。
所以后面的两张就是乌鸦从高空坠落的阶段，以及最后一张自下而上的视角。
一片高高的松林树尖，以及又苍又有些灰的天空。
“既然你都知道了，当时为什么不帮忙报警呢？”
陆一寒有些许的不爽。
“我还以为是你们有了什么计划，不肯带我。”
路易斯扯了扯嘴角，有些苦涩的说道，“毕竟……我从前就是正义骑士团的成员，无论我是否被【审判】找上门，你们信不过我也都是很正常的。”
“倒也的确如此。”
萧宴点点头，并没有否认。
而白栀就又问道，“那你究竟知不知道和那个怪胎相关的细节？”
“那种东西，一看就是实验室的产物。”
路易斯的语气极为果断，甚至还有一丝冷意，“并且，一看就知道是出自究竟是哪个疯子的手笔！”
“是谁？”
白栀紧紧盯着他，手已经攥了起来。
“他在正义骑士团里占据了【死神】这一职，不过，他更喜欢我们称呼他为‘盖亚’。”
路易斯说道。
“死神！？”
陆一寒禁不住神情复杂，“是因为做那种非人的实验，致死率被杀人还高吗？”
按照一贯理解，死神这种职位，怎么也得是个执行惩罚、收割人头的吧？
可偏偏却是个爱做人体实验的变态！
“差不多吧。”
路易斯点头，“不过我并没有见过他，只是听说他喜欢掌控别人生死的感觉，只要落到他的手中，想死比活下去还难，所以他自行要求了【死神】这个职阶。”
“盖亚，在古希神话中是大地女神，众神之母，与混沌一同诞生，是第一位超原始神明，是大地的神格化，也是第一位真正意义上的创世神，是能创造生命的原始自然力之一，也表示这万物开始产生。”
萧宴解释道，“盖亚这个名字，是创造和希望，毁灭和秩序的矛盾体。”
“原来如此。”
白栀点了点头。
一开始，她的确没弄懂为什么要称呼为‘盖亚’。
而萧宴这样一解释她就明白了，神话中所描述的‘盖亚’能够创造生命，又充斥着毁灭，不就是正义骑士团中【死神】那些丧心病狂行径的最好诠释吗！
只不过，竟然以神话的大地之母自我冠名，还真是傲慢又嚣张！
“我听说他一直试图改变人类的基因，创造出最强的战士，好让正义骑士团成为整个世界的主导。”
路易斯神情有些凝重，“这种话从别人嘴里说出来，我一定会觉得他疯了，但如果这种话从死神盖亚的嘴里说出来，我不会有丝毫怀疑，因为他就真的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他只要想了就一定会去这么做，并且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那……你知道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着手的吗？”
白栀不禁又想到了那个‘杂合生物’想要拿走楚然的头颅。
这是个极其有选择性的举动，只要头。
或许，这就代表着幕后之人只差一颗头颅，又或许还有什么其余的目标，总之白栀认为这绝对不可能是偶然。
“这个我的确不清楚。”
路易斯摇头，“那些说法从很早就在流传了，你们所见到的【星星】成员，有人张着相同的脸对吧，他的标本冷藏柜里还有很多脸，都是专门为了【星星】这个职阶而做，老实说……我们其实每个人都对他非常忌惮。”
毕竟，一个不留神就可能被他按自己的相貌做出脸来，安在另外一个人身上。
到时候，百口莫辩，真假难分。
“大哥已经在带人加班调查碎尸案了，你所说的这些，我也会转告他。”
白栀能明白这种感觉，因为她也曾亲眼看着盯着谢逸脸皮的那个人从窗户上跳下去，摔得血肉模糊。
“没问题。”
路易斯并不在意，又道，“如果还有什么想知道的，也可以随时联系我，只要是我脑子里有的，一定知无不言。”
而萧宴看着他，有些意味深长，“照你这么说的话……我们岂不是也并不能分辨你是真是假了？”
陆一寒也点头，“证明一下你是你？”
“这种玩笑可千万不要开。”
路易斯有些哭笑不得，“如果一定要证明的话，那么反而说任何话都会显得很可疑，我只能让你们感受一下我的幻术……”
“切，我们又不是傻子。”
陆一寒啧啧，别说是他了，换任何一个人也不会同意这种提议的。
而白栀却忽然微微一挑眉，“如果说到幻术的话，那我倒是真有个问题了。”
萧宴眼睛一亮，但并没说话，只是看着她。
“什么？”
路易斯和陆一寒不禁异口同声。
一个惊讶，一个好奇。
而白栀勾勾唇角，问道，“在我和楚然去看你魔术演出的那晚，我们动手了对吧？”
“没错儿。”
路易斯点点头，露出一丝笑容，“那位楚小姐可是很喜欢我的幻术呢！”
“那么我们动手的时候，你从我这里……看到了什么？”
白栀从包里取出了红色折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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