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这返回迁安镇也还要半天时间,徐长生便趁机给段全才传讯,想问问他此行如何。
反正出门前,他给了6张剑符,目前还剩3张。
眼看着也就要回去了,不用白不用。
天色方明。
赶路一夜的徐长生再度回到了这迁安镇附近,和先前一般,他没有只身前往,而是先放出了好些纸人。
纸人化作手指般大小,窸窸窣窣。
很快便是来到了迁安镇。
徐长生透过众多纸人的视野,也是见到了他从未想过的画面。
原本经历了木雕一事,死的几近没有的迁安镇百姓,此刻又好似雨后春笋一般,冒出来许多。
一个个都好似正常人一般生活着,也在维持着迁安镇的运转。
有古怪。
果然有古怪。
而且还不小。
暂且没有发现那个木雕戏子的踪迹,徐长生便大胆的催使着纸人走进了这个镇子。
人群三三两两,并不多,但的的确确要比前晚上多。
说明死的人,都出来了。
纸人穿街过巷,很快便来到了徐长生此行的目的地。
见到木雕的那个院落。
院子修的并不整齐,东西摆放的也颇为杂乱,还是清晨,屋子门口能看到一个中年妇女正在晾晒的衣物。
纸人打量了她几眼,确定她是个人,便进屋了。
里屋有个五短身材的男子,神态木讷,好似失了魂一般的坐着,哪怕见到了纸人,也并未出身。
纸人将其屋子里里外外看了个遍,并未发现木雕的踪迹。
不仅如此,其余搜寻镇子的纸人,也没察觉到木雕的踪迹。
而且纸人还趁机发现了前天晚上的那个老妪,那个守在门口和徐长生对话,回去之后撕下整张人皮的老妪,此刻也如常人一般坐在院子门口唠嗑。
徐长生依旧藏在地底,感受着死而复生的镇子的气息。
他现在终于觉得。
那些缘法不烫手了。
甚至还觉得,那些缘法给的有些少了。
这镇子的事情,或许不小。
所以他决定,等了二师兄的回复在行动。
不是怕死,而是为了稳健。
幸运的是,段全才不止在男女之间那点事上精通,其真正的精通的,还是在测算一道。
到底还是没有辜负宫主裴观的教导,也没辜负了自己“二师兄”的名号。
不消多久,剑符便带信而返。
段全才告诉徐长生,这迁安镇不同于别处,其破局的关键,是在那个叫做杜九的少年身上。
至于具体如何破局,还需要多加测算,只是如此一来,二师兄段全才损耗会颇大,所以他也就没再测算了。
这事也就交给徐长生自己去琢磨。
除此之外,段全才还通过测算隐隐得知,此处不宜结仇。
若是可以,最好还是结个善缘。
这是他通过测算,隐隐得出来的最好的结果。
徐长生默默记下,便销毁了剑符。
木雕戏子暂未出现,所以他在这迁安镇的几个高处都留有纸人,此刻他通过纸人的视野居高临下俯视而去。
和先前不一样的是,此刻他总觉得这迁安镇变得和蔼可亲了起来。
“连二师兄都说要结的善缘,到底是什么善缘呢?”
徐长生目光幽幽,确定再没察觉到木雕戏子的踪迹,他便洒出纸人,开始去寻找杜九。
不到盏茶时间,纸人便已找到。
此刻的他正和几个少年孩童,守在镇子东边。
“你们说,杨老头今天会不会饿死?”
杜九朝身边的几个少年问话,眼中却闪烁着兴奋的光芒,殊不知在他身旁不远处,有个纸人也在默默地听着。
“差不多了,他一大把年纪,又三四天没吃东西了。”
一个小孩有些畏惧,但又有些跃跃欲试。
一个年纪稍小些的又说道:“要不我们还是给他送点吃的吧,别真让他饿死了。”
杜九闻言一巴掌拍在他后脑勺上,压低了嗓音说道:“你咋这么没用呢!不敢杀人也就算了,竟然连看着人死都不敢。”
“你们这样,以后我还怎么让你们跟着我干大事!”
说罢,杜九怒气冲冲地转头就走,只是没走多远,他又转过头来,恶狠狠地说道:“听清楚了,谁都不准给他吃的,要是被我发现了,就去死!”
几个半大的少年打了个寒颤,显然是十分畏惧杜九。
徐长生始终暗中看着,这杜九已经不能用皮来形容了,他身上有着好些大人都没有的恶。
不正常。
如果按照正常人的成长曲线,以这杜九父母双全的家庭,和他如今的年龄,他怎么都不会成长成现在这副模样。
所以徐长生用纸人悄悄跟上了他。
杜九看着丝毫没有察觉,他就如往常一样,看见路边的野花就是一脚,看见别人家养的走地鸡,也是捡起石头来扔。
最后惹来百姓的唾骂,他也不畏惧,甚至双手叉腰,骂的比他们还要凶狠。
徐长生全程未出一言,就这么跟着杜九回到了他的家中。
出奇的是,杜九竟然很怕他母亲。
在外边重拳出击的他,在杜母面前,竟然变得唯唯诺诺。
……
便宜师父没再催着自己回山,徐长生也不着急。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他便一直守在这地底,用纸人看着这杜九的所作所为。
起先看到杜九作恶,徐长生还有些愤怒。
到后来甚至有些麻木了,因为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做的一些事情已经不能算作是人了。
至于出手镇杀杜九,帮助百姓……一群能死而复生的人,徐长生也不知道这镇子里的百姓到底是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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