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夏都懵了。
别墅的合同还得回去公司签，由主管见证。
杨松很清醒，全程带着她。
小夏静静地抓着杨松的手臂，松都松不开：“您真的要买？真的要买？”
“你冷静点，不就是把别墅卖给我了？”
“我知道你很激动，但是你得学会克制，忍一忍，做个矜持的姑娘。”
小夏这下忍不住哭了：“我一直都很矜持，只是这次我忍不住，我第一次卖别墅呜呜呜…… 好不习惯呜呜呜……”
杨松很无奈，这就是个刚毕业参加工作的小女孩。
“没事没事，习惯就好，你想想上个月自己不还是第一次卖出一套房子？现在也是卖房子，就是这房子大了点叫别墅罢了，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早晚你会卖出更多的别墅，说不定以后连城堡都能卖。”
小夏被杨松逗笑了，哭笑不得：“我们公司还没盖过城堡，我卖不了。”
“那怕什么？你可以跳槽啊。”
这根本不是问题。
“不想卖别墅的销售不是好销售，不能卖城堡的销售不是销售大王，相信我，你总有一天会很成功。”
杨松揉了揉她的脑袋，算是给她顺毛，趁着她放松，把自己手臂拯救出来：
“想想看，你这次把别墅卖给我，单月销售额不就完成了？轻轻松松转正，以后再也不用看那个肖什么的脸色了。”
对于这种过路的小反派，杨松对她的记忆不会超过五分钟。
大佬的记忆要留给真正有用的人。
“对啊，以后她再也不能欺负我了。”小夏破涕为笑。
回到售楼部，肖楚楚看见小夏和杨松这么快就回来了，忍不住嘲笑：“呀，这不是小夏吗？带客人看别墅回来了？确定要哪栋别墅了？东区的别墅可没有低于三千万的。”
她不敢明着说杨松，不过还是忍不住甩了两个白眼出去。
小夏也不再软弱：“肖大姐，看不看别墅，这都是我的客人，我的单子，跟你有什么关系？”
肖楚楚脸色瞬间落下来：“好啊，你个小蹄子都给这么明目张胆的顶撞我了？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杨松挡在小夏面前，目光冰冷的扫了肖楚楚一眼。
这女人忍不住后背发毛：“你看什么看？我教训自己公司的后辈天经地义。”
小夏躲在杨松身后，继续嘴炮攻击：“什么前辈后辈？你什么都没教过我，就知道抢我的客户，你这样的人根本不配做前辈，你敢打我，我就报警。”
周围的人也忍不住对肖楚楚指指点点。
这些年肖楚楚欺压后辈、剥削实习生已经成了习惯，公司的人都知道她什么样。
只是没人撕破脸，现在事情捅出来，放在明面上了，肖楚楚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
“你信不信我让你现在就滚蛋？”
小夏并不怕她，杨松给了她很大的安全感：“哼，我不怕你！”
“都聚在这儿干什么呢？”主管来了。
肖楚楚立刻告状：“就是这个小夏，聚众闹事，这个穷酸男的，是她叫来的帮手，两人今天还跑到东区别墅那儿玩，我看不过去说了她两句，她居然叫这男的打我！”
倒打一耙用得真是熟练。
东区别墅是他们公司最昂贵豪华的项目，一个实习生居然带着朋友去玩。
主管很生气：“你是怎么回事？”
资历丰富的老员工和实习生，孰轻孰重，谁亲谁远？
一目了然。
小夏从杨松身后站出来，主动解释：“刘主管，这位杨先生是来买别墅的，我带他去看看而已，之前我们并不认识，肖楚楚冤枉我。”
双方各有说法。
肖楚楚立刻道：“主管，我可是跟着您干了三年了，我什么为人您清楚的啊，这个小夏平时就喜欢偷懒耍滑，对着客户撒娇卖萌，她早就说过来我们这儿不是为了工作，就是想钓个金龟婿。”
“你少诬赖人，我什么时候偷奸耍滑了？想钓金龟婿的人也是你，你还总是抢我的客户，大家都清清楚楚。”小夏到底还是年轻，被肖楚楚一激，忍不住情绪激动。
她越是激动，话越是说不清楚，越容易不容易让人相信她。
现在更是直接掉进肖楚楚的陷阱里。
肖楚楚立刻道：“主管您都听见了，她还诬赖人，我是公司的黄金销售，需要抢你一个实习生的客户？”
“你今天上午就抢了我的，我那单马上就要签约了。”
“胡说，客户根本不信你，你连话都说不清楚，客户自己要求换人的。”
刘主管这下是真的不相信小夏了：“你这小姑娘怎么不学好？看来我得提前结束你的实习期。”
小夏急的团团转：“不是，主管你听我说，喔喔……”
“你什么都不用说了，我们公司不能留你这种品性不端的人，一个公司的人可以竞争，不能毫无底线的内斗，这是内耗。”刘主管说完就要走。
杨松拉住小夏，道：“恶人先告状，某些无能的领导还相信了，这可怎么办？”
刘主管转过身：“你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杨松道：“你是要开除小夏？”
“这位先生，这是我们公司内部事宜，请你不要插手。”
杨松：“我也不想插手，我就是要买十二栋别墅，等着这姑娘给我准备合同，你如果把她开除了，我找谁签合同去？”
刘主管立刻回来：“你说要买我们公司的别墅？”
“有这回事。”
“东区的？”
“是。”
“十二号？”
杨松跟看傻子似的看着那主管：“东区别墅十二栋，你再敢让我重复一遍试试。”
“那栋别墅要一亿两千万，就是首付也要五千万。”
“我全款。”
“呵呵呵呵……”肖楚楚捂着肚子大笑不已：“这真的是我长这么听过的最好听的笑话，小夏，你从哪雇来的演员？演技这么差。”
她笑得很夸张，整间大厅都是回声。
刘主管皱着眉毛。
小夏沉默着。
杨松拿出支票本子，盖上章，签上名字。
“连道具都准备了啊。”肖楚楚声调拉得格外长：“我们主管可是最擅长分辨支票真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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