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发现了什么？”
“发现了鬼面郎君有致幻的功效。”九千说，“这原本在行医中，也算普遍。许多病人，因为太过疼痛，又不得不要行一些割肉刮骨之类的治疗来保命的时候，用一些致幻功效的药，会让他们进入短暂的幻觉，当清醒过来，可能伤口也就处理好了。”
“然而，这个鬼面郎君的致幻功效和普通的幻觉不同，将这种草药用特殊的方法燃烧，或是煮沸后，使人嗅了，会对站在自己眼前的人有特殊的幻觉。比如，一个人站在他眼前，他会觉得看到了十几个人，眼前重影的很厉害。”
“原来如此啊？”伊泽闻言冷笑一声，“这么说来，若是在战争之时，用了大量了鬼面郎君，便会让对面应战的将领产生幻觉，以为自己看到的几百人是千军万马？”
九千点点头，长吁了一口气，“不过，这还不够。如若长期如此，再傻的士兵们也有想明白的一天，明明对方只是没什么战斗力的小国，且还有千军万马，甚至，连地方都站不开，怎么会有那么多人呢？更何况，若是有自信的将军，即便是以少胜多，也是有可能的，又怎会怕他们？但他们不明白的还有一点，鬼面郎君的致幻能力，不仅可以持续很久，且在功效退去后，使曾中过招的人遗忘这一段记忆。”
“不记得了？”代暮思忖着，“可是，即便是不记得了，但次数多了，也是蒙骗不住的吧？”
“这就牵扯到鬼面郎君的第三个功效了。”九千点点头，继续讲，“鬼面郎君如若中毒太深，便会疯魔。”
“疯……”
“当年，那位项国太子，便是被娇娇公主在日积月累之下，施了一年之久的鬼面郎君之毒，最后疯魔致死了。”
“啊？”代暮倒吸一口冷气，她太激动，导致肚子里的孩子都动了动。她安抚了一会儿，脸色都不好了，“娇娇公主用项国人自己的方法，害死了项国人？”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鬼面郎君的秘密，也是项国太子告诉她的？”
“其实这秘密，也不难知道，只是真正的用法比较困难，是项国太子告诉娇娇公主的。”九千说，“项国太子太过爱慕娇娇公主，他其实并不是敦厚之人，然而一切的防备心和企图心却在娇娇公主面前土崩瓦解了。问世间情为何物……”
“好了好了，你不要背诗了。”伊泽不耐烦听到这些，毕竟真心换不来真心，谁听了都虐心，“娇娇公主就一切都顺利么？”
“也并不是。”九千说，“娇娇公主一开始和亲到了项国，项国的百姓并不喜欢她，业国也是虎视眈眈。因为战事是他们发起的，最后得利的是项国。尽管业国人要的不是一个公主，但还是忍不住闹了一番。最后，是项国太子实在不知怎么办才好了，便将自己的妹子嫁到了业国去和亲。”
“又一个和亲的公主？”
“是啊。”九千说，“只不过，这位公主，嫁的是距离自己的国家很近的业国。并且，其实，身为公主，她也知自己最后的归宿，最差不过是作为政治工具被送去和亲罢了。她很悲观，于是，能近一些也是好的。于是，她便平静地嫁了过去。不过，有一个比较有意思的，是她在业国之时，娇娇公主刚刚嫁过去，与她反而关系甚是不错，后来这位项国公主还提议要与娇娇公主结拜姐妹。”
“结拜了姐妹？”
“没有。”九千摇摇，“这里面，娇娇公主自己说，在面对项国公主之时，她觉得自己很卑鄙，她不配与那位单纯可爱的小公主做姐妹。于是，拒绝了她。但是在之后的一段时间，她们的关系还是很好，甚至在项国公主嫁到了业国之后，也常有书信来往。”
“后来业国和项国不是被我们辛国吞并了么？那这位公主呢？”
“在得知项国被灭国，且还是因为自己的皇兄以及自己一直很信任的皇嫂而亡国之后，她便趁乱起身回了项国，在大火蔓延的皇宫之上跳下去，以身殉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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