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礼没想到杨母会和自己说这个，他是没有感觉出来。
“不可能的。”杨礼笃定道。
慕七夜只是寻自己开心罢了，怎么可能会喜欢自己，就算是，杨礼也还是没什么感觉。
或许真的没什么感觉。
杨母轻叹一声，“如果真的像你所说的，他只是和你做一笔交易，那你拒绝他给你碗里夹菜的时候，就不用这么失落了。”
杨礼一怔，抬头看着杨母，他不明白杨母说的是什么意思。
“你难道没有注意？”
“……没有。”
说没有注意是假的，慕七夜三番四次想要给自己碗里夹菜，杨礼都认为他是本能这么做，然后拒绝了。
他不想当着自己未成年的弟弟面前做这些事，也不想公然在他父母面前做这种事。杨礼没有慕七夜这么没脸没皮，他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你啊，”杨母都不知道该说杨礼什么好，“你别把别人的心意视而不见，最起码也要给别人一个回复吧？”
杨礼心里知道。这些事情他都心知肚明，完全不需要别人再说什么。
他只是不确定，慕七夜一开始也只是说试一试，完全没有说喜欢自己，杨礼也不在意。
“我知道……”杨礼抿了抿唇，虽然他知道可是慕七夜也没有明文表示，他怎么知道慕七夜想要怎么样？
杨礼说对慕七夜没感觉，是假的，慕七夜做的那些事，杨礼并不是无动于衷。只是有时候让自己表现不这么明显罢了。
他不想揣测别人的想法，也不喜欢被别人揣测自己的想法。
“你对他是怎么想的？”杨母看着杨礼，她不希望杨礼因为交易才和慕七夜结婚的，这样没有意义。
杨礼努了努嘴，捏着手里的洗碗布，喃喃：“我也不知道，不喜欢也不讨厌。”
他对慕七夜的感觉就是不喜欢也不讨厌，他也不明白为什么会答应慕七夜。
他的感情不明确，不知道是不是喜欢。
他很希望慕七夜喜欢自己，可能只是单纯羡慕被慕七夜喜欢的秦哲那种肆无忌惮的行为。
杨礼只是羡慕，并不是喜欢，或者是喜欢，可是慕七夜还是喜欢秦哲的，他和秦哲的事，杨礼不想插足。
“妈妈不是劝你和他在一起，”杨母看到杨礼这个反应，心里多多少少也底了。
杨礼从来没有谈过恋爱，完全就不知道恋爱是什么样的感觉。
他在回答的时候这么含糊不清，其实自己内心已经有了想法，并不是不喜欢，只是他不确定对方怎么想的。
“妈，”杨礼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咬了咬牙，“我不知道这些事……你知道的，我一直都没有结婚的打算，以前是这样想，现在也是这样。”
杨礼一开始就没打算结婚，他对自己这样奇怪的身体十分之厌恶，本身就不应该存在在这个世上的，本身就是个异类。
就算和慕七夜结婚。也只是徒增他的烦恼罢了。
慕七夜就算和自己做了，也不可能会做到最后一步，杨礼不认为慕七夜会和一个双性人做这种事。
“他不会接受一个双性人的……”杨礼第一次和自己母亲讨论这个问题，杨礼很不想说这些事，说出来谁也不高兴。
“我不想说这些事的……”杨礼很抱歉，他不想在自己母亲面前说关于他身体残缺的事。
这不是他的错，也不是他母亲的错。
杨母明白杨礼为什么会这么说，她也很内疚，她知道杨礼因为自己身体的事很难让人理解。
杨礼抱歉的看着杨母，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如果觉得现在做的这些事能够令你开心的话，那你就去做吧。”杨母想不到别的话可以说的，如果杨礼觉得高兴的话，那么她也没有意见。
杨礼也没有和杨母说太多，洗完碗就回房间了。
杨礼回房间，心里却想着一大堆苦恼的事。
杨母刚刚和自己说的那些事。杨礼不是没有感觉，他知道但是很多时候他不知道怎么去表达，能避则免。
杨礼回房间没多久，慕七夜也回房了。
“你洗澡了？”慕七夜看杨礼坐在床上，好像在想什么事情一样。
杨礼摇了摇头，“没有。”
“怎么了吗？”
“没事。”
慕七夜猜到杨礼什么都不会告诉自己，也不知道杨礼和他母亲说了什么，杨礼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慕七夜一屁股坐到杨礼旁边，躺下。
“我跟伯父下象棋，”慕七夜也不打算追问杨礼和他母亲说了什么。“他下象棋比我爷爷还厉害，真的很佩服他。”
“我爸很喜欢跟别人下象棋。”
“我就没有赢过他。”慕七夜挠了挠头，刚刚输了好几盘，被杨父一直笑。
杨礼抿唇笑了笑，“我也没有赢过他。”
慕七夜忽然拉住杨礼的手，杨礼一怔。但是没有甩开。
杨礼好像已经免疫了慕七夜这种毛手毛脚的习惯，慕七夜动不动抓住他的手，他也不会有多大反应了。
“伯父问我，对你什么看法。”慕七夜直勾勾的看杨礼，他的眼神具有一种压迫感。
杨礼一怔，虽然猜到他父亲会说这个，但是他还是好奇慕七夜会怎么说。
“你老实说就行了。”杨礼表现得很淡然，完全没有不觉得他很想听一样。
慕七夜依旧拉着杨礼的手没有松开的意思，“嗯，我老实说了。”
杨礼心头微微一颤。慕七夜和他父亲说是形式婚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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