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文彬说的很有道理，慕七夜根本找不到理由反驳。
是的，他一直对身边的人态度极差，甚至可以说对待感情不怎么样的人，他甚至连附和都不想附和的跟他们打招呼。
慕七夜是性格比较冷淡的人，也是这样在自己养了将近十年的土狗安乐死后。没有流一滴眼泪。
那是慕七夜从小就放在自己身边当宠物犬养的土狗，慕七夜很喜欢这只土狗。虽然长得不算出众，毛色也是烂大街的土橙色。
但就算是把它扔在大街上，慕七夜还是能够一眼认出它。
那只土狗直到离开，慕七夜都没有给它取名字。连狗牌都没有帮它上一个。
对于慕七夜来说，那是他人生中的遗憾。陪伴自己将近十年的土狗，最后还是连最基本的名字都没有给它。
说不内疚是假的。
可是慕七夜本来就是这么一个人，他的性格是从小养成的，要是让他现在和自己不亲近的人熟络，别说是熟络了，慕七夜连最基本的关心都问不出口。
他不是问题少年，也没有心理缺陷，他的童年也过得比一般人要好。
“那我应该怎么做？”
慕七夜求助的看向曹文彬，他不清楚自己在想什么，但是杨礼对自己千般好，如同他对杨礼怀有的内疚感与日俱增。
他希望曹文彬能够提出一些实际的东西。
曹文彬觉得慕七夜很奇怪。慕七夜是会思考这些的人嘛？
十年还真的会让人改变很大，就像他已经看不透何栩清，帮不到慕七夜一样。
曹文彬对于他们两个十年来发生的事情一概不知，慕七夜是什么时候变化的这么快了？
曹文彬如果是以前听到慕七夜说这么一句话，他绝对笑话，说他再打什么坏主意整蛊别人。
但曹文彬现在说不出口。慕七夜和以前不一样了，慕七夜是认真在考虑这些事。
曹文彬想了半天没有想到要怎么跟慕七夜解释，不过这么说也不为错。
“你以后态度好一点就行了。”
慕七夜点了点头没有再问有关于这个的话题，他一直在想自己要怎么做才算是态度好呢？
不止曹文彬这么说他，包括何栩清还有慕老爷子也是这么说的。
所有人都要他对杨礼好一点，难道自己现在对他很差吗？
嗯。确实很差。
慕七夜大概知道要怎么做了，还是有些摸不清头绪罢了。
“七夜，”曹文彬见车内突然安静下来有些不习惯，开声道：“栩清的那位。是个什么样的人？你见过吧？”
曹文彬比较好奇何栩清喜欢的人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是和叶赫一样的吗？
还是怎么样？
当然，他并不希望何栩清重蹈覆辙。
慕七夜听曹文彬这么一问，脑海里回想着段阮是个什么样的人，他对段阮外貌一点印象都没有。
“我不记得他长什么样了。”慕七夜老实的说道。
他不记得段阮长什么样了，但是人品不咋滴就是了。
“人怎么样？”曹文彬不依不饶。他总要在慕七夜嘴里听到些什么才信。
“不怎么样。”
段阮给慕七夜的印象太差了，慕七夜见识过他对何栩清大吼大叫的场面。自然对他没多大好感。
他不喜欢段阮，就跟他讨厌叶赫差不多。
他不知道为什么何栩清会喜欢段阮。每次何栩清喜欢的人，慕七夜都觉得他们配不上何栩清。
叶赫是如此，段阮也是。
他们也不知道哪里有魅力，总能吸引到何栩清的注意，让何栩清对他们上心然后死心塌地。
“你能不能说点有用的？”曹文彬急了，到底在慕七夜眼里还有没有他自己还要好的人？估计这个自恋狂只会觉得自己是最好的那一个。
“你这么好奇干嘛？”慕七夜斜睨了曹文彬一眼。
“只是好奇而已。”曹文彬有些心虚。
“过分了，兄弟。”慕七夜拍了拍曹文彬，语重心长的说。“放心吧，不是你想的那样。”
慕七夜突然说这么一句话，让曹文彬有些错愕。
不是自己想的那样？
那是哪样？
你知道我在想什么？
“你知道我在想什么？”曹文彬看着慕七夜一副猜透自己的想法一样，他嘲讽道。
慕七夜不理会曹文彬的嘲讽。淡淡的说道：“何栩清喜欢的那个人和叶赫不是同一种人，但我同样不待见就是了。”
他为什么会不待见段阮呢？
多半都是因为他对何栩清的态度，他对何栩清的态度差到让他恶心。
“为什么？”曹文彬不解，虽然不太理解慕七夜的意思，但他多少也能猜到了一些。
慕七夜没有往下继续说，他希望只是自己对段阮有偏见，希望仅此而已。
慕七夜把曹文彬赶下车，眼看前面就有粥铺，慕七夜便推了曹文彬一把。
“买你的粥吧，哪那么多废话！”慕七夜往曹文彬后背重重的拍了一巴掌，曹文彬差点摔了个踉跄，回过头狠狠瞪了慕七夜一眼。
“又不是叫我去买！”
何栩清叫的是慕七夜又不是自己，为什么要自己去跑腿啊！
“让你去就去，怎么废话那么多啊？曹文彬，你再哔哔多一句，我就把你裸照放到网上去。”慕七夜实在是受不了曹文彬那八婆性格，这人怎么话这么多？
哪来那么多问题啊？
曹文彬不情不愿的去到慕七夜指定的地方去帮何栩清买粥，在跟老板结账的时候，还小声的嘟囔了几句。
果真跟慕七夜混熟了不是一件好事，再怎么样也是站在食物链低端的！
曹文彬买完两份粥，慕七夜则是靠在车门前淡定的抽着烟，看着提着两份牛肉粥回来的曹文彬怨恨的瞪着自己。
被曹文彬瞪着很不爽的慕七夜，抬起脚往曹文彬小腿踹了一脚，笑骂：“看什么看！收钱的！”
“多少钱啊？”曹文彬附和的问了一句。
慕七夜嘴角上扬，把烟头扔到地上踩灭，往曹文彬身上靠，“友情价，一百万。”
“你不值钱。”曹文彬空出一只手掐了一把慕七夜的脸，嘲讽道。
“放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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