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过完学校就开始校内补课了,其实和上学没差多少,上五休一,就是没有晚自习了。
温故打算趁着这段时间给季望恶补一下数学,毕竟下学期开始季望就要把大部分精力都放在艺考上了。
“接下来就是求h(x)的导数了,这个不算难,用我刚才教你那个方法……”温故讲到一半,一转头就看见季望手里正拿着脖子上温澜送的小坠子玩,眼神也不知道飘到哪去了。
温故无奈地放下笔,抓过季望的手按在自己腿上,“认真听。”
季望回过神来,把视线投到了温故脸上。
“这个h(x)……五哥,别看我,看题。”
季望凑过来,按着他的后脖子在他嘴唇上亲了亲,“别讲题了,好不容易休息一天。”
温故笑了笑,被季望揽着腰抱到了自己腿上。
季望扯下他半边袖子,在他露着的肩膀上印了个牙印儿。
少爷不知道什么时候跳到了桌子上,一动不动地盯着他俩。
温故伸手遮住了它的大眼睛,“非礼勿视啊。”
“喵?”
季望笑了,抓过他的手束在身前,“它要看就让它看。”
温故用脚踢了踢他,“有你这么教小孩儿的吗?”
“怕什么,它想学也学不来,单身猫一只,下面还没有东西……”
季望话没说完,就被温故堵住了嘴。
最后俩人打打闹闹,到底是没讲完那道数学题。
少爷就一直趴在桌子上,百无聊赖地舔舔爪子,抓抓尾巴,看都不想看他俩一眼了。
开学之后季望白天上课,晚自习就回去练画。
季广泽特意请了个挺年轻的老师来教他。
季望前面十几年随意惯了,除了画给他妈看,其他时候都按照自己的想法来,画得好是好,就是不一定讨美术学院的那些老师教授喜欢。
那老师家在市中心,来回跑新区也不方便,所以季望每次都是放了学就到季广泽那儿,有保姆做晚饭,吃了饭就开始练习,一直到温故那边快下晚自习了,再往回赶。
晚上回温故那儿基本都快十一点了,再把白天没完成的作业做一做,基本没有十二点之前睡觉的时候。
温故心疼他,想让他直接在那边住下,季望死活不同意。
晚上季望从后面抱着他,深吸了一口气,觉得整个人都放松了。
温故轻声说∶“很晚了,快睡吧。”
季望在他耳后亲了亲,“宝贝儿我好想你。”
“这不是在么。”
季望把他搂得更紧,“好几个小时都没看见你了。”
温故翻了个身,和他面对面,在季望鼻尖上亲了一口,“你怎么这么黏人,以后上大学了怎么办?”
季望不知道,他真的是一刻都不想和眼前的人分开。
“我们努力考一个地方好不好?”
季望沉默了一会儿,“你去哪我就去哪。”
温故在他鼻梁上刮了刮,“夫唱夫随吗?”
“宝贝儿,我知道你想考M院,M院也确实是顶尖儿的,你就放心考,我肯定能和你在一个地方。”
季望摇摇头,“我无所谓,你应该上最好的那个,不用为了我……”
温故在他唇上亲了亲,“宝贝儿,不是为了你,是为了我自己。”
“你那么好,我怕分开四年,追你的人太多,你不要我了怎么办?”
“而且我这人没什么远大理想,那几个大学对我来说没什么区别,毕业以后都能挣钱。”
温故看着季望,笑着说∶“但是我的心肝宝贝儿就这么一个,要是弄丢了我找谁哭去啊。”
季望还想说什么,被温故抱住了,“好了,快睡吧,晚安。”
自从那天晚上聊过一次之后,他们俩就谁都没再提过那个话题。
就是季望练画的时间一天比一天晚,有时候回家之后还要再去书房画一会儿。
这节地理课讲的是月考卷子,季望分数高,没错多少题,温故就让他睡一会儿,自己给他改卷子。
“温故……”杨琳琳回过头,刚想问什么,就见温故比了个“嘘”的手势。
杨琳琳下意识就知道和季望有关,果然,一偏头就看见季望趴在桌子上睡得正香。
她看了看温故桌上放的两套卷子,小声笑道∶“你这是中国好男友啊。”
“那必须啊。”
下课的时候季望睡醒了,温故马上把晾好的温水递过去,“喝点儿水。”
季望捧着杯子一口一口喝,温故在旁边没忍住笑了。
他在季望脸上摸了摸,“半边脸都睡红了。”
季望放下水杯,自己也摸了摸,“丑了吗?”
温故摇头,“我们五哥还是那么帅。”
他又凑到季望耳边继续说∶“更性感了……”
季望借机搂着他的腰,不让他回去,“宝贝儿……”
温故推他,“去厕所。”
一转眼到了五六月份,天气越来越热了。
温故怕热,比较爱出汗,每天给男朋友尽职尽责地接着温水,自己却是一口也不喝。
他打完球下场,季望把冰饮料递给他,“少喝点儿,太凉了胃疼。”
温故擦了把汗,对他笑笑,“我没事儿,身体好着呢,你别胃疼我就谢天谢地了,不许偷喝啊。”
周围一些看球的女生看着他俩笑,温故也不管那么多,全是汗的就往他五哥身上靠,一只胳膊搂着他肩膀,整个人都黏在他身上。
“你俩干什么去!”齐嘉宇在场上喊。
温故冲他摆了摆手,“不打了!回去睡午觉!”
“靠!快走!赶紧走!”齐嘉宇到现在也看不惯他俩秀恩爱。
温故一路拎着校服外套,后来又嫌太阳烤得太热了,把校服举起来罩在他俩头顶。
“好点儿没?还晒不?”
季望好笑地看着他,“你拿我当小女生呢?”
温故咧嘴笑了,趁着有校服挡着,在他脸上使劲儿亲了两口,“你在别人那儿是五哥,在我这儿可是我捧在手心儿里的五公主。”
季望揽着他的腰,“再说一遍?我是什么?”
温故连忙改口,“我的大宝贝儿。”
季望借着校服的遮掩,手伸进他T恤里,在他光滑的,有一层薄汗的背上摸了摸,“那五公主是谁?”
“我我我,我是五公主。”
能屈能伸才是大丈夫,温故想。
能屈能伸的五公主回了班倒头就睡了,估计是刚打完球又累又热,睡着了额头上还有一层汗。
于是,在外面高冷得要命的准驸马爷,只能小心翼翼地帮他拿纸巾擦汗,嘴角还嗔着笑,满脸心甘情愿地一边替他挡着阳光,一边拿折起来的白纸给他轻轻地扇风,好让公主睡个好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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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仔宝贝儿不可能承认自己是五公主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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