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摊了摊手。
“用屁股也能想的出来，肯定是有利搞得鬼。”
“有利公司？那个游戏巨头？”
虽然杜成和我们的圈子不一样，可有利绝对算行业的佼佼者，他听过也不足为奇。
“对，就是那个有利。”
杜成起身，在办公室里面踱了踱步，摸着发亮的脑袋。
“哎呦我草，这下事情恐怕有些麻烦，这有利公司可不好惹啊，那在我们市里都算的上大企业了，各路关系自然更不用说，你说你怎么惹到这种巨头了。”
杜成的语气很焦躁，而且有些质问我的感觉，不过我倒没有生气，他能这样说明是在极力的为我想办法。
突然，他拍了拍大光头。
“对了，你是惹到了有利公司还是他们公司的某个高管？”
我冷哼一声。
“周洋！”
杜成瞪大了眼睛。
“原来是这个瘪犊子玩意儿！我去他大爷的！”
“你认识他？”
“哼！要不是他老子也不会盘踞在这小小的贷款公司里，这狗日的之前狠狠坑害了我一把，没想到这次又骑到你的头上来了！”
我有些惊讶的看着杜成，以他的脾气和人发生矛盾是必不可免的，而且看得出来，这周洋似乎把他坑的不轻。
“老哥，以你的性子，我觉得不应该心甘情愿吃亏啊。”
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这个杜成立马狠狠一掌拍在了桌子上，也不怕这珍贵的红木家具坏掉了。
“他妈的！这个周洋是真的小人，当初我们两家有业务冲突，我承认自己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做事绝对光明磊落对不？可周洋这小子就不一样了，联合了一个商场领导坑了我一把，本来那个项目的竞标应该是我的，所以我就各处送礼，可就在最后竞标的时候，却直接把我刷下马了，一想起这个我就来气，大老爷们儿的，有本事就光明磊落的干啊！干嘛非得整这些小人手段。”
他深呼吸了一口气，似乎在调整自己的情绪。
“可这周洋的老子也不好惹啊，当时我确实是元气大伤，其实说白了，无非就是花钱买教训，也不至于一命换一命，没有这么大的血海深仇，所以我就一直忍着了，今天直到老哥你提起来，我才……”
原来杜成和周洋还有这么一段历史，想来也是，生意场上的竞争就是如此残酷，可能杜成觉得周洋奸诈，小人，但是对于杜成来说并不是这样，所谓成者王败者寇，输了就是输了，就像古代谋朝篡位的君主一样，只要成功了，没人在意他到底用了什么手段。
没多久，我们两人面前的烟灰缸上便摆满了烟屁股，杜成的脑袋都开始冒烟了还在抽。
“老哥啊，你们那中游戏软件我大概也清楚一些，像这种初始的芯片是非常重要的，一款软件上的核心设备最起码要用到几十个这种芯片，如果按照这种五倍的价格来采购，有多钱都不够糟的，当然，这是对于我来讲，但你的话……”
他话没有说明白，但意思我懂，是在询问我兜里的子弹。
其实原本杜成是要比我大不少的，最起码十岁是绰绰有余的，但他张口闭口的老哥，其实只是单纯觉得佩服我仅此而已。
我摊了摊手。
“实不相瞒，我这里也捉襟见肘了，马上就光了，要么也不能出手那些欠条，我跟你的想法一样，如果周洋真刀真枪和我干，那我还真不怂他，可生意场上这种事情原本就是斗争，人家也不算破坏规则。”
杜成点了点头。
“对，也正是因为这个，我才吃了个哑巴亏。”
我一直信奉一句话，那就是不管出了什么事情，待在家里是肯定解决不了的。
想到这里，我缓缓起身。
“成哥，今天恐怕和你吃不了饭了，改天我再好好谢谢你，我得先去看看市场，到底是怎么个样子。”
成哥练连点头。
“正事儿重要，希望有利不要把这里的市场全部垄断吧，要么还真麻烦，有什么事情记得给我打电话。”
我点了点头，接着便去了公司，刚一进去，就看到所有员工的脸上全都是焦急的神态，赵顺看到我顿时松了口气。
“铭哥！你终于来了，现在怎么办？”
我瞥了他一眼。
“慌什么，安着，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办法都是人想出来的。”
这时，技术部的经理缓缓站了起来，他的派头很足，整个人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成功人士的味道，年级也不大，约莫三十岁左右。
“BOSS，刚才我又跑了几家，而且用之前的关系在本市各个店里都问过了，对方的口风十分统一，要么不卖给我们，要么就是价格高的离谱。”
我考虑了一下。
“没有可能匿名购买吗？”
他摇了摇头。
“不可以，因为这种东西多少都牵扯到了一些敏感地带，说实话，一个空的芯片确实不足为惧，可如何使用全看后期怎么发挥，很多攻击网站的黑客也需要这种东西，所以想要购买就必须实名制，公司的营业执照和公章，合同章之类的，材料必不可少，就是为了防止黑客。”
我就知道，既然有利公司选择了在芯片上做手脚，那肯定有把握扼制住我们的咽喉。
“而且如果要是走法律途径的话，周期估计在半个多月左右，如果有利那边使点什么手段，就更麻烦了。”
我低头沉思了一会儿。
“这样吧，准备一下，想办法从外地进购。”
经理还没有开口，赵顺便抢先一步。
“我们考虑过这个问题，但是如果没有通关的文件，芯片这种东西是没有办法运回来的，咱们在外省也没有关系，一个月以后有一场发行会，这场会议很重要，如果能在会议中展现出我们游戏的亮点，那就是一次免费的宣传，可以省不少事情，可……”
我抬起头，看着赵顺。
“如果想要在发布会上展示游戏，我还有多少时间搞芯片？”
赵顺看了眼技术经理，技术经理低头沉思了一下。
“如果加上后期的BUG测试和修复，以及域名的转换，还有语音库的对接，最少也得十五天。”
经理一说出十五天，所有人都转过头看着他，一脸的不可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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