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尔斯和亚历克斯凭借着变种人奇妙的能力一路畅通无阻的通行，直至莫伊拉的办公室前。
“查尔斯，莫伊拉是怎么回事。”
“那件事之后我抹掉了她的记忆。关于我们的一切，包括古巴海滩她全忘了。”
“你也真舍得。”亚历克斯咂了咂舌，唏嘘道。
“我总要喘口气。而且我希望她能幸福，能从这些事中抽身。”
“那你呢？”
“我幸福或痛苦并不重要。”查尔斯的眼睛在阳光的照耀下，变成晴好天气时的天蓝色，清澈透亮，可在亚历克斯的角度看来，那眼角微微的红色实在让他难以再看下去。他别开头，推开了门。
听到门口的声响，伏案工作的莫伊拉恋恋不舍的把头从那堆积如山的资料文件中抬起来。这位一天前还在埃及办事的女士，甚至额头上的伤还没愈合。
看清楚来人后，惊讶的情绪在她如同母鹿般的眸子里转瞬即逝，她即刻站了起来，摘下透明的眼镜，激动的看着查尔斯。亚历克斯显然被她的态度搞懵了，直用眼神询问查尔斯。查尔斯只是稍稍讶异，他伸出了自己的手，微笑着说道：
“我是查尔斯.泽维尔。”
“哦，我当然知道你是谁。事实上我很敬佩您，您的每一篇论文我都读过。”
莫伊拉友善的笑着伸出了自己的手，与查尔斯握在了一起。
“您的腿？”莫伊拉稍稍睁大了眼睛，忍不住问道。
“这是现代科技的恩赐。”查尔斯明亮的眸子里漾满了笑意，但却只是虚晃一枪，并不愿在这个话题上继续下去。
“你的儿子？你结婚了？”
莫伊拉顺着他的目光回头看了一眼后边的照片，上面母子俩明媚的笑容点亮了这间普通的办公室。她目光柔和带着笑意
“是的。”
“他的丈夫呢？哦不，我的意思是你的丈夫呢？这儿没有他的照片。”查尔斯的眼角有些泛红，比之前在门口更胜。看上去，甚至有点儿莫名其妙的委屈。
明明是很失礼的问题，但看着他的神情，莫伊拉却忍不住直接回答
“干我们这行怎么也不可能每天回家吃饭。总是有些牺牲的。”
她弯了弯嘴角笑道。有些遗憾，但笑容却并不勉强。
“教授。”一直站在旁边冷眼旁观的亚历克斯咳了咳，提醒着有些失态的查尔斯。
“莫伊拉，我们前来是想向你咨询一下几天前在埃及发生的那件事。”
“很抱歉，但这些都是我们的机密。”莫伊拉双手撑在桌子上，若有所思的皱了下眉
“我无意冒犯，你们是怎么进来的。”
“我有最高权限。”
查尔斯自信的微笑如同黎明的曙光般美丽，但莫伊拉却无意好好欣赏。他的笑容那样熟悉，而他的眼神从进来起就不断变换。还带着久远时光那独特的让人有些难以喘息的厚重感。可他们的的确确是第一次见面。
“莫伊拉？”
“哦，抱歉。”莫伊拉弯腰从地上抱起一箱资料倒在他们面前。
“从73年变种人出现后，就有一群狂热分子把它视作神再临人间的标志。我一直在追踪其中的一个，他们叫自己En Sabah Nur，一个古人的名字。他们认为，他是第一个。”
“什么第一个？”
“第一个变种人。”
莫伊拉的声音温柔轻灵，即使是在说着些恐怖的事情，但单从听觉效果上来讲还是很让人享受。
“我以为第一个变种人是这个世纪的事。”
“这是我们的理论，可这些人相信早在数万年以前变种人的先祖就已经诞生，而且他们相信他还会再次出现。他们找遍几乎所有的古迹…”莫伊拉皱了皱眉，将几张照片摊在他们面前
“这些象形文学详细的记载了一种超能力，无人能驾驭的神秘力量。”
“他们相信他能活到现在？”查尔斯坐在莫伊拉的对面，仰头看了她一眼，似乎有些难以相信这些人的信仰。
莫伊拉摊开手，眼神在两人之间流转
“不全是这样。他们认为他每当肉体衰老即将死亡时，就会找一具年轻强壮的躯体把精神转移过去，以此实现永生。而这些躯体中大部分是变种人，他也就掌握了不同的能力。更糟的是，每次他出现时，身边总会跟着四个护卫，随之而来的便是灾难。”
“就像圣经中的天启四骑士。或许他抄袭了圣经。”亚历克斯摊了摊肩，甚至还带着一丝笑容。
莫伊拉顿了一下，有些郁闷的说道：“又或许，圣经就是写的他。”
“世界末日啊。”
查尔斯意味不明的感叹了一句，眉头拧了起来，连平日里隐藏得极好的些许皱纹也展露了出来。而面前的莫伊拉虽然仍旧优雅美丽，但时光的印记对她也并未格外宽容。他们都不再年轻了。
他无法像亚历克斯那样轻松，琴几天前的梦在他脑海中始终无法抹去。虽然她常做噩梦，可那个梦实在太真实了。像一只巨手扼住咽喉，将希望一点一点抽离。
来时是两人，走时倒把这位热心工作的女特工也捎上了。车上，亚历克斯边开着车，边听着摇滚音乐。莫伊拉坐在后面，几次欲言又止，最后还是眼不见心不乱的把眼神投到了窗外。
她身边这位俊秀的男士给她带来的惊奇或者说惊喜实在不小。她没有想到，两人之间居然那么合拍，竟不似初见，倒像是老友再见。两人融洽的聊着，之前那样沉重的气氛也消解了不少。即使是世界末日，在它来临前，一切也还是得继续啊。
一个电话阻拦了亚历克斯继续沉浸在摇滚乐中，他听着那边的声音，脸色凝重了些。
相比于让人摸不着虚实的天启，重新开始活动的老对手万磁王更值得注意，起码在他看来是如此。
“查尔斯，瑞雯来了。”
“是那位英雄吗？我一直很想见她。”莫伊拉有些兴奋，神态活泼。
“瑞雯见到你一定会很开心。”查尔斯看着她，温柔而笃定的说道。
瑞雯见到她会开心，另一个可就不一定了。昧下了另一条消息的亚历克斯在心里默默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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