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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逸臣显然也看见了段寥，但这小子只点了点头就将脑袋扭回去了。段寥迷茫了一会儿，就听见手机“嗡”的一声，点开一看居然是叶大校草：“兄弟担待点我追媳妇呢”。
忙的标点都忘打了。
段寥：“……哦。”
他一个单身的到底为什么要来这儿。
某段姓青年陷入了深深的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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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过后就有人喝的醉醺醺地嚷嚷着去k歌。苏晚晴作为东道主自然不好拒绝，段寥却就此机会成功解脱。他披了外套准备出门，苏晚晴突然问道：“需要帮叫车吗？你是不是喝酒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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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寥推开餐厅大门，夜晚微冷的风呼啦一下灌了满屋。他把车帮忙打车成功的界面往身后晃了晃，语气又自然而然染上了点无奈：“大小姐，我觉得你应该知道我目前没钱买车。”
回去的路上段寥除了收到各种广告，还收到了周殷同志难得的一道问题——看样子是晚自习下课了。夹杂在一众画风诡异的新闻中间，一打眼很像个卖毛片的。他莫名想笑，给自家弟弟回了个“等着”，点开了图片开始理思路。初三下学期开始其实没什么难题，原本准备到宿舍再慢慢给他讲，结果在离学校还有很长一段路的时候就讲完了。周殷很快回了句“谢谢”，段寥盯着屏幕盯了许久，抬手一个QQ电话拨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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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那头周殷的声音有点哑：“喂？”
段寥耳朵尖，一下子听出来不对劲：“感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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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点。”周殷懒得瞒他，“不严重，不碍事。”
“现在是不怎么碍事，别等严重了再费时间，去医务室开店蒲地蓝啥的，记得保暖……”段寥感觉自己有点啰嗦了，于是果断住口。心道几个小时之前这孩子还好好的，还真是说生病就生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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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边不说话，周殷逐渐地听出了那边风不张不扬地呼啸：“你在外边？”
“嗯。”段寥随口应着，“这就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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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殷“真心实意”道：“真够忙的。”
“啧。”段寥失笑，“你嫉妒也没用，我当年也是这么熬过来的。你过几年高考，更他娘的累。”他不知怎的带了点炫耀的意味，“你中考那目标学校，哥母校。”他对自己莫名其妙地幼稚行为啼笑皆非，偏偏还不折不挠地等着对面少年的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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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面不愧是他亲爱的弟弟，一针见血地戳穿了他那点小心思：“哥，您今年贵庚？”
“免贵，虚长你六岁，心智未成，多担待担待啊。”段寥的声音总是带着点笑意，周殷听过他与别人的对话——这人看起来一表人才，和谁都能一见如故谈笑风生，可周殷观察他的时间久了，总觉得这人语气中习惯似的漫不经心，总是不咸不淡地给人份疏离。
可段寥和他……准确来说是和家人却是不一样的。
“漫不经心”和“懒懒散散”，感觉差不多，可真正听起来，差别还是挺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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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哥。”周殷突然想起一件事，“你当年为什么选择去A大啊？”他本来没指望从姓段的嘴里听着什么“像人话”的回答，便从脑子里找了句最“段寥式”的答案抛了出去：“随随便便就考上的？”
然而对面出奇地没有立马给出回应。段寥沉默了一小会儿，才轻轻道：“怎么会呢。”
“我倒是想，但整个隋阳市的高中生都和你竞争， 你哥多好的脑子‘随随便便’就能上A大？”他有点无奈：“我整个高中三年都没咋歇着。高三更是差点猝死……我不少病根儿都是那时候落下的。”
“就这样我离我想上的那所大学还差了一分多。A大也是将将过线。”
段寥想起分数线公布那天他的心情。迷茫无助地有点不像他——拼尽全力结局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而还正是因为自己的努力谁都清楚，谁都看在眼里，他连个“我本可以”的自欺欺人都做不来。
……事与愿违。
段寥脑中不由出现一本泛黄的日记。杂乱无章的字字句句中尽是绝望和怨毒。他连忙仓促地中断自己的思绪。
周殷的声音终于再次出现在耳边：“哥？哥你怎么了？你说句话！”
段寥回过神来，发现自己一脑门的冷汗：“没事，不好意思，刚刚走了会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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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出现的所有地名以及学校的名字皆为虚构——
下一章要开始发糖了［就是这么猝不及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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