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念觉得今晚的刘心苗很不对劲，但是又说不上是哪里。
可能是玩笑开得比平常狠，可能是开玩笑的时候用的不是开玩笑的语气……
他抿着嘴把摄像头翻转对着对面的衣柜，有些羞涩地打量屏幕上的那个人，算不上太英俊，但是确实别有一番风味。
一时间两个人都没有出声，只有视频那头绚烂的烟花炸裂的声音，一声一声敲在苏念的心床上，和咚咚的心跳声交相呼应，最终吻合。
“宝贝儿，让我看看你呗。”刘心苗先出了声，声音吊儿郎当的，给了苏念逃避的缝隙。
“你怎么一声不吭搞突然袭击啊。”苏念不满。
刘心苗笑笑：“就是突然想，就做了。”
“……嗯。”苏念无话可应，随口支吾了声，心想这还真是他的风格。
“我刚才去我堂哥的房间了，”刘心苗欲语还休，笑一声缓解尴尬，吊胃口说道，“你猜我看到了什么。”
“谁管你看到了什么，”苏念也懒得拿手机了，把它放在了床上，自己躺进被窝蜷起来，指尖慢慢描手机的轮廓。
“我堂哥在看片……”
那时候苏念也不是不知道小电影这种东西，男生当中总是会传出些来，也会经常把荤段子放在舌尖当家常便饭，开玩笑骂人都是生‘’殖【】】器官。但他身边这样的人很少，女生矜持，居多都不会跟他讨论这些，背地里偷偷摸摸地有没有交流讨论他就不知道了；林阿姨和母亲压根不会跟他提起，毕竟他才是个初中生，也因为他们都是女人，和男性的苏念讨论这个怎么说都不太恰当。不仅是她们也不是很懂男生的心理，也还有他们放心苏念的一部分在。
所以他听到这句也不以为意，貌似很随意地开口，脸却有些悄悄地红了：“那有什么的，男生不都会看吗，看了小电影才算是长大了。”
刘心苗听了先是短暂地愣了会儿，让苏念不由得反复咀嚼了他刚才说的那句话，好像没什么不对啊……
随后前者很不厚道地笑了，笑得飚出了眼泪。
苏念所见所闻涨红了一张小脸，气鼓鼓地不再出声。
“是哪位仁兄教坏了你，跟你说这样才是长大了。”刘心苗堪堪止住了笑，指腹擦去两滴眼泪，一边往屋里走，一边声音低低地神秘地说，“要不要哥哥教教你什么是长大？”
“谁要你教……”话还没说完，手机屏幕上出现的涨红的物什让他闭了嘴。
随着他进入内室，烟花的声音越来越低，他心脏敲鼓咚咚声显得愈发地清晰，让他避无可避。
幸好只是一瞥眼，那边的刘心苗似乎也有些冲动后后知后觉的害臊，嘻嘻笑了几声，讲了句：“看到了？”
他也不想看到啊，这么突然，谁能有准备……
他支支吾吾恩了声，如小奶猫梦呓。
苏念觉得羞涩的不行，他捂住脸，有些难耐地抱住膝盖埋了进去，脑子胡乱地转拎不清楚。他睁开闭上的眼睛，是一片黑暗，又用手捂住了，骂了声：“变态。”
“都是男人，我有的你不也有，咋么就变态了。”
“就是变态，那……”他捂着脸捉摸了会儿，“那女生难道还能互相摸【】胸？你这就是，就是……性骚扰！露yyy阴癖！”
好像一时间脑海里的词语突然都冒了出来，鲜少接触的社**暗一面新闻陆续曝光在脑海中。但苏念知道，自己的心绪并不是那么的恶心、厌恶、嫌弃，甚至会有些心动、憧憬、期待。
他明显地觉出了自己的不对，而人在突然接触新鲜事物的时候会自然而然地出现一种本能——排斥他。
却又在排斥的挣扎边缘时刻回想起了他们过往的点滴。
恰好印了刘心苗接下去的那句话：“宝贝儿，我想我可能是同性恋……我喜欢你。”
“我刚才去我堂哥的房间，他在看那片儿，”他的语气很慢，好似在慢慢安抚苏念的情绪，他也没管苏念有没有在听，好似相信他一定会听一般，语气中不带一丝虚心，逐字逐句的，慢慢描述出来，“那上面是俩男人，在干那……我不知道我怎么反应的，但我看到堂哥看向我的那一刻就突然想起了你。”
“我可能，是想和你做那档子事的。”
“龌龊。”
刘心苗也不生气，笑着应了，声音有些落寞：“我也觉得我挺龌龊，但我还是想告诉你，宝贝儿，愿意跟我在一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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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抽空码几个字，都快忘了我写的是啥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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