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念回家了。
皮澈与醒来做好了早饭，去客房叫苏念，发现苏念已经不在了。
衣服还晾在窗外没收，他收进来整理齐了放进衣柜，连衣裙挂起。
床上的被子没有叠，他摸上去，已经没有温度，折被子扬起时散发出橙子的清香，迷了他的鼻腔。
默默吃起两人份的早餐，心里那股怅然若失的感觉使得他没有什么胃口。
门打开了，他满怀希望地向外看去，是父母回来了。
“咦，澈子没去上学吗？”妈妈放下行李箱，一边换鞋一边问道。
？皮澈与打开手机。
见他疑惑，妈妈嘲笑道：“玩忘了？”
“对不起啊妈妈，我现在就就去上学。”
妈妈走进厨房，翻了下冰箱，问：“作业写完了吗？”
“写完了。”皮澈与跑上楼梯进了房间。
“行，快去吧。”
皮澈与穿好校服，将桌上的东西一股脑儿的全揽进书包，飞快地骑上自行车：“爸，妈，我走了。”
“路上小心。”妈妈喊道。
“安全第一。”爸爸说道。
“嗯。走了。”
赶到教室时正好是第三节课课中，上的是语文课。语文老师的课堂有个不成文的规定，你迟到就迟到，不要打扰我上课，自己偷偷从后门溜进来，别发出声音就行了。
皮澈与悄摸地坐到座位上，把书包里的书本拿出来，分类放入课桌和桌面上。
楚呈眼尖，一下子看到个药盒，问他：“生病了？”
皮澈与说：“没有啊，怎么了。”
他拿过那盒药，扫视了一遍，语气突然变得很严肃，压低了质问他：“你吃这个？”
皮澈与疑惑，挪开他揪着自己的手，说：“我没生病吃什么药。”他抢过那盒药，上面写着“Androcur 50mg Tablet”，简介什么的都给涂掉了，只留了个日期，到20XX年X月X日到期。
“这是吃什么的？”皮澈与问他，“你那么紧张。”
楚呈摇摇头，说：“没什么。藏好吧，先上课了。”
皮澈与同意。
他望向苏念那个方向，苏念换下了校服裙穿上了校服裤，里面搭一件衬衫，校服系在腰间，校服底部的松紧带同他们一样都给拆了松松垮垮地垂着。
感觉到他在盯她，苏念回头瞅他，皮澈与笑了下，苏念回头，脸上没什么表情。
“怎么样了。”楚呈问。
“一起过了中秋假期。”皮澈与乐道。
“不错啊。”他夸赞。
听了会儿课，皮澈与突然问：“你呢？”
楚呈顿了顿，苦笑：“就那样呗。”
皮澈与安慰他：“别太折腾自己。”
“恩，没事。”
“那就好。”
“诶，你最近的皮肤是不是有变好啊。”皮澈与突然发现，“痘痘少了，还有些变白了。”
“是吗，”楚呈笑笑。
“嗯啊，你是不是买什么护肤品了，分享一下呗。”皮澈与贼兮兮地拱他。
“追苏念用？”楚呈眼神带戏地回看他。
“嗯，他这么好看，我怎么能丢她脸呢。”皮澈与不好意思地说。
楚呈见这一脸桃花的男人，心底泛着羡慕，“你很好，很有男人味。你平常的锻炼都是你的资本啊。我们圈子里像你这样的不多，虽然每个人都有些肌肉，但是像你这样优质的还是少，你要是是gay，还不知道多抢手。”
皮澈与笑笑：“你说的我都要怀疑你喜欢我了。”
“我们相性不合。”楚呈偷笑。
“什么意思？”皮澈与疑问。
楚呈嫌弃地瞧了他一眼，解释道：“就是我是1，你也是1的意思。”
皮澈与恍然大悟，想象了一下，体内流过一阵恶寒：“算了吧，我想象不出来我跟你在一起的样子。”
“我想都不想想。”楚呈怼他。
语文试卷还没印好，语文老师让他下节课结束的时候去他办公室取，皮澈与应了。下节课是英语课，皮澈与自动揽活，英语老师见了调侃他：“楚呈又通宵学习了？”
“他发懒了。”说完嘻嘻一笑，嘴咧得老大。
老师宠溺地笑笑，不管他了。
试卷还是照旧前几排传下去，最后一排由他一张一张发。发到苏念座位上给略过了，最后折回来，把折好的试卷给她递过去，得到一个漂亮的白眼。
“你怎么不说一声就走了。”皮澈与委屈地问。
苏念回头看了下，瞪他。
皮澈与get到了意思，不再说话，转身回去了。
“不把药还给她？”楚呈捋清了情节猜到了些，低着头，懒懒说。
“放学了给她。”他也没问你怎么知道药是苏念的，拿出试卷开始写。
写了三道选择题，楚呈突然撩起眼皮，轻声问：“你会喜欢男生吗？”
皮澈与愣住，眼珠子转过去：“什么意思？”
“你不会……喜欢……”
楚呈打断他：“想什么呢，我很专一的，我们相性不合。”
“专一有时候也不是件好事。”皮澈与突然说。
楚呈怜悯地瞧了他一眼：“这句话还给你，记住了。”
他翻面写选词填空，抽空凉凉瞥了他一眼：“说我不行？”
“也不是，修行在个人。”
两个人没头没脑地聊着天。
皮澈与又做了会儿试卷，问：“跟那个药有关？吃什么的？”
楚呈就剩个作文了，支起身子伸了个懒腰：“自己百度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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