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念难得没发脾气，收敛了脸上的笑容，抛着网球逗七爷玩。
皮澈与坐到她旁边.
沙发陷下，苏念回头看他。他形容不好自己的心情，噎住了说不出话，呆愣地回看她。四目相对，还是苏念先笑出了声，打破了沉默。
“你脸红了。”苏念说。
皮澈与眨眼，摸脸，呆呆地“嗯”了一声。
“你总是会看我看脸红，为什么。”苏念把球抛远，侧头询问他。
因为你好看啊……
这样的话怎么说的出口。
苏念接过七爷叼回来的球，用餐巾纸擦了擦上面的口水，再度扔出去，说“是因为你觉得我好看吗？”
皮澈与心中“嗡”的一下，眼睛不知道往哪儿放，整理了一下自己虚无的运动服领子，轻轻“嗯”了一声。
他听到苏念轻轻笑了一声，声音不太真切，似乎有些嗤笑的意味。他问：“你不喜欢别人说你好看吗？”
“嗯。”苏念立即应到，卷起嘴唇，“要说我帅。”她站起身，“走吧，带七爷一起去打球。”
皮澈与仰视她，“可是学校不能带狗进去。”
她狡黠一笑：“翻墙进去。”
临出门，皮澈与突然想起来，问：“你吃早饭了吗？”
她摇摇头，倏而又点头：“吃了提拉米苏。”
“等一会儿。”他煮了牛奶和鸡蛋，“带着吧，在路上吃。”
苏念接过，对他露出个温柔至极的笑容：“嗯。”
……
“没想到你翻墙那么顺溜。”皮澈与从墙上跳下来，挪来石块站上，越过墙将七爷抱进去。
“去体育馆吧，人少一些。”苏念望着操场问。
皮澈与当然答应了，他可不想别人来打扰自己。
器具室的门锁着，皮澈与问打篮球的同学借了一个球，他们刚好要去吃中饭，嘱咐假期结束还到2班就行了，临走前深深望了苏念一眼。
皮澈与下意识挡住，拍拍那人肩膀，说谢了。
“小事，”走之前突然回身小跑过来问他，“那是苏念？你们什么关系啊？”
“朋友，怎么了？”他携着骄傲，不自觉扬起笑容，自豪而不带犹豫地说出那两个字。
“不是不好相处吗，看起来挺活泼的啊。”那人疑惑。
皮澈与回头，苏念被七爷的拉绳缠住了腿，七爷想够她手上的篮球，站起来趴到她身上，因着腿被束缚坐倒在地上，一人一狗欢快地嬉闹着。
确实是看不出阴郁的样子。
“什么话都听，怎么考去2班的。”皮澈与埋汰他。
“嘁，”那人嫌弃地呔一声，撞他肩膀，眼神带戏“挺好看啊。”
他挑起眉头，要你说？
那人笑着跑开了，还不忘叮嘱他记得还球。
“知道。”皮澈与喊道，回身言语温柔，“去体育馆吧。”
苏念抬头，微微一笑：“嗯。”
……
七爷环着观众席跑，自己和自己玩球。
皮澈与动心归心管，动得怎么样不去搭理，努力去平复心情好好教学。
好香……她换洗发水和沐浴露了。
“你这只手这么握，这只手虚掩着球，你手不小，发力对的话抓球会很牢，抛得也省力。”他站在苏念身后帮她调整手势，保持了个安全的距离。
苏念头往后倾，问他：“脚有要求吗？”
他不着痕迹地向后小退一步，手握拳抵在她腰后：“这边要发劲，腿按照自己习惯的姿势就行。”
苏念投了一个球，连球框都没碰到，她跑上前捡球，有些泄气地让皮澈与再帮她调整一下姿势。皮澈与连喘好几口气上前，再给她讲一遍。
苏念很执着，很较劲，她一遍又一遍地投篮，一遍又一遍地练习三步上篮的动作，投进了就会回头对他灿烂发笑，给自己比一个“耶，加油”的动作。
这种时候的她很有烟火气，就像是一个平常的女孩子一样。
皮澈与坐在地上入迷地看着，欣慰地笑。七爷过来拱他，一人一狗抱在一块。
“饿不饿？”他拆开一包餐巾纸递给她。
苏念抽了一张摊开，对折再对折，整理的一丝不苟按在脸上擦汗：“有点饿。”
皮澈与发现她一运动就大喘气，汗流得特别多，像是缺乏运动量而运动不好的样子。他推开七爷站起身：“我们得带着七爷一起去吃饭了。”
苏念想了想，犹豫着开口：“你会做饭吗？”
“会一些……”
？
！
“那就去你家吃饭吧。”苏念出口印证了他的想法。
“做饭给我吃。”苏念看他，脸上似笑非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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