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停下脚步，问他：“你想干什么。”
……
齐康康截住了苏念。因为苏念很好截，她总是等到没人的时候再走，就像是他总是在课时上厕所。
他确实在春华路见过苏念，也被她的画吸引了目光，他觉得能画出这样画的人一定不是个孔雀，是只凤凰。
她的画总是很阳光，却带着些阴霾，生生遮挡了活泼的气氛，显得压抑又孤单。
她是个心里装着事的。不管怎么说，她不痛快。
后来发现她不跟任何人接触，却总是凝视着玩耍的男生，平时总是霜一般的眼闪着点光，披着点霾，同她的画一样。
再加上前段时间蹲点拍到的一张照片，让他彻彻底底确定了一件事。
他要赌一把。
他说：“你是药娘。”
他看到苏念的瞳孔一瞬间放大，哪怕他努力维持着自己的表情，可是他的心跳那么快，那么响，让他一瞬间就心疼了。
“不要害怕。我就喜欢药娘。”齐康康轻声说。
何况是你这么好看的。稀世珍宝。
苏念颤抖着手，晌久，给了他一巴掌，又给了一个。胸膛轻轻起伏着，咬着嘴唇，轻声的，却不容反抗的坚定：“我不是。”
齐康康舔舔嘴角，笑起来：“你怎么不是呢，你让我摸一摸。”
苏念狠狠瞪了他一眼，跑走。
齐康康却反手一带握住了他的手腕，触手嫩滑细腻，他都舍不得用劲，却不得不用劲才能抓住他。
“乖，不怕，我不是来威胁你，也不是来恐吓你的，我只是太激动了，我很开心，生活里很少能遇见像你这样这么好看的。不，说根本就碰不到。可能我太直白了，那是因为我太开心了，我等不及了，你看我现在激动地有些说不清楚话，我捋捋舌头努力跟你把每个字都讲清楚。我只是想跟你交朋友，只是想跟你说，我喜欢你，我会接纳你，我会保护你，我可以让你依赖，我不会嫌弃你，你想对我做什么都可以。”齐康康抱住他，不顾他的挣扎在他耳边低喃，“你不用着急给我一个答案，我会一直等你。”
苏念挣扎的有些累，在他怀里喘了几口气，齐康康见状松开了些手臂，右手去摸他的手，轻柔地说：“捏痛了吧，对不起。”
苏念猛地抽回手，脸上的红晕犹在，胸膛起起伏伏汲取着氧气。
如果不是在这种戳心的状态下，苏念可能会不再追究这件事，因为很少有人会这么死皮赖脸地要跟他做朋友，会这么温柔地跟他说话，尤其在知道他是一个男孩子之后。
但是是在这个场景下，在一拳把他后脑勺撬开的状态下。
何况他，不是药娘，他是男孩子。
他不想给自己冠上一个药娘的头衔。他是男生，他想做男生。他讨厌别人说——你是药娘。
哪怕他的确是一个药娘。
他推开齐康康，低着头，捏着拳，颤抖着，不明显的青筋微微凸起。
齐康康见状，忙说：“我不会告诉别人的。”谁会想跟别人分享自己的宝物呢。
苏念不知道自己要的是不是这一句承诺，他的心很乱。
何况他现在非常不舒服，特别不舒服，在他这么用力地触碰自己之后。
最终落荒而逃。
……
皮澈与让楚呈先回家了。他整理好英语作业本放到办公室，稍稍有些晚了，从停车库出来的时候刚好碰到跑出来的苏念。
他骑车过去：“苏念？”
你怎么哭了？
苏念见是他，忙别开了脸，一边走一边胡乱擦了把脸，抽了抽鼻子。
“发生什么事了吗？”皮澈与翻书包，“等等。”
苏念没理他，继续往前走。
他翻出那个七色花的手帕，骑车追上她，然后放慢速度跟她步调一致，将手帕递了过去。
苏念没接，幽怨地看了他一眼，说：“你，离我远点，从今以后。”
皮澈与一颗心被“乓——”重击，在空旷的路上回荡着声响，好似他也没做错什么，甚至上午的时候她还笑着对自己说了声谢谢，怎么才一下午的时间，世界就天翻地覆了，他喃喃地出口：“为……什么呀……”
苏念走了，他想追上去，又想到她说的那句话——你离我远点，从今以后。
改为乖乖地跟在她后面，三四米的地方。
心在地底跟着走，牵着根长长的线，鱼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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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要是你们有什么意见的话可以跟我说说，我会采纳的。
憋自欺欺人了，你没有粉丝没有读者的。
所以只能采纳我自己的意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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