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
郑启泽吻着祁泱冰冷的双唇，浅尝他口中尚未融化的雪糕。香草的味道原来真的比巧克力好吃，柔滑又香甜。
“雪糕要化啦……”祁泱推开郑启泽讲道，“你先去洗澡！”
郑启泽笑着看连脚都搬上沙发的小朋友，香草的味道变作一种令人开心的味觉，一种等同于祁泱的味道。为了让小朋友可以安心吃雪糕，郑启泽决定接受他的建议去洗澡。
对于祁泱来说，香草的味道从未改变，只不过目的变了。当日想吃，是因为真的想。今天的想，就多少有点其他目的参杂其中。
虽然是祁华惹的祸，两弟兄又是对手，但终究大家都是一家人。祁泱唔不想让郑启泽真的动怒，祁华不怕后果祁泱怕。但除此之外，还有另一个更重要的目的。
这次，祁泱有心想试下自己是否有能力让郑启泽开心，如果有的话，台面的筹码就又多一沓。
靠在郑启泽肩膀听他轻笑的刹那，祁泱的心情轻松了不少。这种开心比预期的多。但究竟为什么会多，祁泱没想那么多。
将垃圾丢入厨房的垃圾桶，祁泱看着形单影只的餐具想起郑启泽刚刚讲的一句话。
缺了什么……
郑启泽的身世祁泱早就查清楚。郑启泽的妈妈在他几岁的时候就跟人走了。阿爸因此变成烂酒鬼，对他不闻不问，后来在他十几岁的时候意外死了。
一个根本不知道“屋企”应该是怎样的人，又怎会知道缺点什么？
但如果可以给到他，他从未试过拥有的……
“在想什么？”
祁泱根本没发现郑启泽已经站在自己身后，不过幸好郑启泽是从身后将祁泱拥入怀中，并未发现祁泱眼里的慌张。打开水喉将手上沾到的雪糕清洗干净，祁泱转过身勾住郑启泽的脖子。
“那么快？”
“快？”郑启泽低头吻着祁泱的嘴唇，悠悠讲道，“那今晚慢慢来？”
祁泱轻笑道：“色鬼！”
“我认。”
侧头躲过郑启泽又要落下的亲吻，祁泱讲道：“等等。”
“嗯？”郑启泽的声音开始低哑。
“月底我会去上海。”祁泱知自己的目光已然有着淡淡的期盼，不多不少的期待，“我们一起去？”
“谈生意还是探亲？”
“都有。”
“去多久？”
“一个礼拜左右。你有空吗？”
“安排下。”
“你忙的话……不要紧的。”
“一起。”
郑启泽不再需要其他的回答，他只想慢慢做两个人的事。
第二日醒来的时候，郑启泽觉得全身沉重的感觉完全消失了。就算闭起双眼也可以感觉到天气的晴朗。不过当他睁开眼睛的时候小朋友已经走了，床边只得一张字条。
这是郑启泽第一次见到祁泱的字，和他人一样好看。
“Morning！看你睡着了没有吵醒你。我早上有个会，先走了。记得吃早饭。——Vincent.”
郑启泽又读了一遍后将字条叠起，收入一边的抽屉柜。
中午的阳光将盥洗室照得通透又明亮，郑启泽的牙杯边多出的另一套牙杯。两只牙杯贴近，不同颜色的牙刷向着同一个方向。水流的声音因此变了，整间房内充盈着不可胜数的暗示，竟然让郑启泽有了片刻失神。
Morn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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