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大雪，路况不怎么好，大清早的一路从市中心堵到近郊。
温凊坐在车上没了脾气，在工作群里交代自己要晚点到，就破罐子破摔了。
李妮在群里说昨天晚上的大雪把院子都都盖住了，正在安排人扫雪，还发了不少雪景的照片过来。
温凊看了几张，让他们只用把从车库到门口的路上整理干净就成，然后在群里艾特了主管预约和微博微信号的妹子：小瞿你去拍点雪景照片修一修发微博和朋友圈吧。
小瞿马上应好。
谢之韵转过头看他，突然问：“昨天晚上，你那个同事看到了吧。”
温凊快忘了这茬，谢之韵一说又想起来了，顿时头大如斗。
想了下，答：“我就谈个恋爱而已，看到就看到呗，有什么了不起的。”
谢之韵就喜欢他的这一方面，非常看得开，“要是有人为难你你告诉我，我去跟你们佟总说。”
温凊赶紧阻止：“你可放过他老人家吧。”
谢之韵：“？”
温情犹豫了一瞬，就把昨天佟总要把女儿介绍给自己的事情说了下。谢之韵听了有点气又有点想笑：“佟总这是什么毛病？”
温凊摊手：“哎，所以我说还是先别让他知道，不然我怕他心脏病发。”
谢之韵在脑海里想象了一下佟总会有的反应，应该挺好笑的。
温凊让他在离店还有点距离的地方停了车，自己步行走过去。
下了车，谢之韵没走，就按下车窗看着他。
温凊看他没走有点莫名，走过来问：“还有事？”
谢之韵看着他不说话。
两人四目相对，温凊笑出声，从车窗里捞住他的脖子狠狠啃了一下。
谢之韵这才满意，挥挥手说中午见。
车子开走，温凊才一边回味一边往店里走。
几个服务员和厨房学徒在热火朝天地扫雪，不知道谁童心大发，在院子门口一边一个堆了俩雪人。
温凊进去，众人跟他打招呼问早。
赵芸站在人群后面，抬头的时候跟温凊的目光撞上，赶紧慌乱地移开了。
温凊：“早啊。”
赵芸小声回了句早。
“今天中午下班后早班的人先别急着回去，一起开个会。”温情随**代了一声就进去了。
众人站在原地面面相觑，心里都知道开会的主旨是什么。
之前不觉得，这会儿开始上班之后温凊要困疯了，看着电脑屏幕上的库存盘点表格都有了重影，一旁的黑咖啡已经见了底，但似乎没什么用处。
这时李妮拿着份表格进来准备找他核对，见他上下眼皮打架狐疑道：“店长你晚上做贼去了吗？困成这样。”
温凊心说是啊，我做贼偷人去了。
“我这是给你们吓的，一宿没睡。”
李妮不动声色地观察着他，理论上温凊的话好像没毛病，但是那一脸纵欲之后的餍足和慵懒又是怎么回事……
“有女朋友了？”
温凊正在冲第二杯咖啡，被她这话吓得一包挂耳直接撕了个底朝天，咖啡粉撒的满桌子都是。
“你以为女朋友是国家发的，去领就行了吗？”温凊收拾着桌面，背对着李妮掩盖心虚。
李妮见他紧张成这样显然不信，不过既然他不想说也就不再多言。“这是去年一整年的酒水流水，你有空了记得对一下签字。马上要年度盘点了，吴姐在催呢。”
温凊揉着太阳穴点头，“你放那儿吧，我马上就对。我这边正好在核年账，让吴姐尽快把上年度所有需要审批签字的报表都先整理出来，我后天去找佟总汇报。”
“还有，我跟小瞿说了，明天不接预定，大家早十点过来做年度盘点，盘完后天所有人调休一天。”
“好的，我会去转达给大家。”
“行了，你去忙吧，有事来叫我。”
“好。”
李妮走到门口，犹豫了一下又转回来。温凊疑惑地看着她：“还有什么事吗？”
“那个……关于昨天大佟总孙子的事，赵芸她很害怕，所以我想先问问你是什么个情况，也好心里有个底。”李妮有点不好意思地看着他，心里也知道这样打听不大妥当。
温凊回想起昨晚出事后赵芸的态度，以及撞破自己和谢之韵的事后那副神情，心情实在有点复杂。
但是他不是公报私仇的人，也不想让员工提心吊胆地工作，索性开门见山说：“放心吧，没有实质性惩罚，但12月份所有人奖金取消。只不过赵芸还在试用期，虽说这个事情所有当班的服务员都有责任，但是她是主要责任人，肯定会影响试用期评定。”
“行，我知道了。”
李妮走后，温凊坐回电脑前，脑袋重若千钧，简直觉得自己脖子承重不够。
最后实在扛不住，也不知道怎么睡着了，直到谢之韵的电话把他吵醒。
温凊把手机竖在桌上搭在耳朵边上，下巴抵着桌面，两眼无神地喂了一声。
“这么困？”谢之韵的声音听着倒是挺精神的，丝毫没有通宵未眠的疲劳。
“我困得人都直不起来了……刚一下就睡过去了，还好被你电话吵醒了。”
谢之韵随口吐槽了一句：“你本就是弯的，”然后继续说：“你直接休息一上午不好吗？偏要逞强去上班。”
温凊呸道：“年底哪有休息时间？你没见我都是大晚上的通宵谈恋爱吗？”
谢之韵被他逗得笑了好一会儿才换了语气问：“你跟王总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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