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想归想,槐南霁有更加优先的事情要做——自救都来不及,莽啥啊。看着漂过自己身边的瓜子饮料小板凳,坐垫鼠标显示器,以及……那似有似无的,开始试图卷他脚裸的不可明说的东西,他艰难地开了口。
“你记不记得这里有什么地方地势比较高?”槐南霁一点也不想看到原本空荡瘆人的走廊变得这么“热闹”,只想赶紧找个地方让那些头发、水草和细长小黑人别再缠他了。
他也看到了之前在门后守株待兔的黑影的真面目,那是一个个叠在一起的陶罐——数量不一的罐子叠在一起,从上数第二个罐子两边还绑着两根海带。
槐南霁心里觉得这东西可能原本不是这么没有牌面,但是,现在谁还管这事呢,他只是看着那微开的拉门被倒下的酒桶似的泥罐子顶开,然后顺着水流被冲到远处。他背着楚蝶往旁边躲了躲,免得海带条碰到他而节外生枝。
“我,我不记得了!”尽管楚蝶窝在槐南霁背上但她也听得出他这句话背后究竟是什么意思——水面已经没了槐南霁半个大腿,它越来越高了。
“你说我们爬到桌子上行不行?”
“我觉得不大行,你也看到了。”槐南霁艰难的淌着水走了几步,抬手指了指旁边敞开的门内,这一路走来,他俩绝望地发现,现在不光是他们之前的那台显示器,所有显示器都在往这里灌水,现在想要靠近桌子也太困难了。
这已经跟楚蝶自己没有什么关系了,她的核心跟她现在处于接触不良状态,想让她一下把这东西停下来是真得不可能。
不让它越灌越多就谢天谢地了。
“我,我想起来我以前看过的一个电视剧,就,就一个大宅子里有口处刑用的古井,最后那宅子里面的谁把家里的坏东西都骗进去之后把井一封开始灌水,最后里面的人全淹死了。”楚蝶触景生情,“你说,你说我俩会不会也——”
这暴露年龄的话让槐南霁差点一个踉跄。获救之后作为复健他在祭司们的帮助下也想起了不少之前的事情,自然也知道楚蝶再说什么。
这时候还说这个干什么啊,怕不是嫌这水还不够深。
“姐,你别想什么豪门恩怨了,”槐南霁寻思着还能记住这一幕的怎么也是当初被震到过,那跟他哥差不了几岁,“一样暴露年龄你能不能想想你小学里的奥数题!”
“一个水池子里有一根出水管和若干进水管——”
“草!停!停!Stop!!!”楚蝶红着脸在槐南霁背上大喊,“我小学的时候已经不用学奥数了!我也没报兴趣班!”
楚蝶左右开弓,打鼓一样往槐南霁脑袋一阵招呼让这个壮汉闭了嘴,然后又弱弱的开了口。
“所以这部叫什么?”
“……血色残阳。”
楚蝶豁然开朗地闭了嘴,见她沉默下来槐南霁千叮咛万嘱咐要重温电视剧等醒了在想。
“我说真的你想想进出水,还有个出水口子呢,想水井我们就全歇了。”
“淹死了我指不定就醒了?”楚蝶抱着一丝侥幸,她现在一点办法也没有,要不是之前的经历,她也要开始怀疑她是不是睡觉的时候直接穿越了。
“那万一这样醒不来呢?你这种情况不要轻易这么试,90%就是game over了。”床龄三年的槐南霁现身说法。
更别说楚蝶这情况跟自己还不一样。
“呃,呜……”楚蝶认命地呜咽了声,她自己也有这样的顾虑,万一自己真得在梦里“死”了该怎么办?男人笃定的话加深了她的这份顾虑,同时也让她隐隐觉得背着自己的这个,自称是“森夕”的大汉并不是自己想象中单纯的梦境里的人物。
这就很,细思恐极了。怂力全开的楚蝶仔细想了想他之前的行为举止,从初见面牲口贩子的表情,到之后诱导自己逐步相信到现在背着她不知道要往哪里走。
完了,这不就是逐步瓦解当事人戒心然后抢了就走?我居然疑似会在梦里被拐,梦里也有买媳妇说法?楚蝶开始挣扎了起来。
“我是有家室的人!”
“什么?疼!疼!大姐你别锤了,再锤自己下来走!”槐南霁还不知道自己被扣了什么锅,只知道背上的楚蝶不知道想了什么对自己又是一顿猛拍,一股子要在自己脑袋上拍出doremi的冲劲。
也亏得现在接触不良,不然槐南霁不是要就地打出GG。
“自己下来就自己——嘶”铁骨铮铮楚蝶蝶,小腿刚碰到冰水就一个激灵重新把腿环上了槐南霁的肚子。
“我说楚姑娘,”挨着打的槐南霁指名道姓,“我不是跟你说了多想想进出水吗?你又拐到了那个电视剧?”
“盗梦空间。”
“……靠,人小李子盗的是思想,不是把你整个人盗出去。”槐南霁了然,心说这样你就过头了,撇开戒指的使用者,从价值上来讲做梦人都是赔钱货。
被一句点破的楚蝶双手僵在空中,闹了个大红脸。
“那,那谁叫你这么可疑?这年头还有梦境雷锋?”这种超现实梦境文化楚蝶还真不了解。
……普通人谁了解啊。
“唉还真有,我们的团队是个教团,里面都是一堆成语人,宗旨就是做好事不留名,在不惊动你们这些做梦人的情况下为大家的梦境保驾护航。这算例外一般你都见不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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