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第一反应之后，他决定先问为什么。
“因为我琢磨了一路，也没琢磨出自己对你到底是怎么回事。两个星期被掰弯，说因为爱情肯定牵强，那只能是隐藏天性。但为什么天性偏偏就被你激发出来，不是这么多年遇到的任何一个别人？所以完全说是身体反应也不中肯。那么，问题就来了。我对你到底动没动心？”
秋枫没再把头埋在衣服里，一长串话说得利落洪亮。
项飞被他问得怔了怔，半天才回神，干哑着嗓子应道：“我怎么知道，问你自己。”
秋枫低垂着眼帘，气场瞬间又萎靡下来：“我也不知道。脑壳都想疼了，也没想清楚。但是，我又挺想跟你好的。所以就厚着脸皮问问，咱能不能先谈着试试，不考虑那么多。”
谈着试试，不考虑那么多……
秋枫自己都觉得这话可笑至极。哪里是厚脸皮，他妈就是渣嘛！或者说，贱？反正不管是什么，他都是没办法。心想不明白，就随身体吧。
所以他早早把话摆在前头，把选择权交到小霸王手上。并将之算作是渣男的良心未抿。而事实上，不过是由渣到婊的升级。
同样是问句。项飞当初问他可以吗，小心翼翼，是珍惜是尊重。而他今天问项飞能不能，如释重负，不过，是为了求一个心安理得。
往后余生，若是不小心伤害了，那也是打过招呼的，请心照不宣。
又当又立，真他妈渣，比他小霸王对楚文艺还要渣。又或者，半斤八两。这大概就是物以类聚吧。项飞自嘲般想着。
试试吗？
试试吗？
“试试吧……”
秋公子觉得两个星期不可能有爱情，那么两个月，或者两年，总可以吧。就算还是不可能，那也，无所谓吧。不过是从光明重回阴影下，反正早就习惯了，怎么也不可能比四年前闹雪灾的冬天还要遭了。
所以试试吧。
反正早就想好，不要他为自己留下，因为自己会去找他。奶奶抄的诗里不是有句话——海有舟可渡，山有路可行。此爱翻山海，山海俱可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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