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爷，他们离开那里了。”
“知道了。”被称为三爷的男人抬起手看了看，掌心内隐约有个紫色的半透明球体，仔细看的话还能看到上面有如藤蔓般的缠绕物。
看着看着他突然就笑了，眯着眼笑得阴险狠辣却又不达眼底。手指微动，手中的球体开始变小，可其中的紫色渐显浓重，球身更是响起了电流的呲啦声。
下手快有什么用，能笑到最后的才是胜利者。黑桃？哼，或许是时候改变三足鼎立的局势了。
折腾了一下午，穿戴一新的姜亦羽终于拖着马上就会断的腿回到了车上。
累死了，网上说的什么陪女人逛街很累都是假的，只要是逛街就很累好吧。小姜躺在椅背上，感受着腰背酸痛被缓解的舒适，盯着车顶开始放空自己。
“饿吗？吃点什么？”吴渊侧头问他。
姜亦羽累得不想说话，眼珠子勉强左右动了一下，声带十分困难地震动了两下，意思是不吃。
饿，很饿，但是已经没有爬起来吃饭的力气了。别说吃饭，现在就算是有一万只丧尸来了，他也不会动一下。
见他这副样子，吴渊勾着嘴角吐槽他，“你的身体素质太差了，跟在我身后又不用打打杀杀，光走路就累成这样？”
小姜已经有困意了，缓慢地看了他一眼想表示不赞同，可喉咙里发出极轻的一声嗯后就感觉眼皮止不住地下沉。
想到羽绒服还没脱，小姜无意识放松着的左手食指只来得及动了一下，紧接着就跌入了梦境。
姜亦羽刚睡着没一会儿，吴渊就揣着通讯器下了车。他靠在车前盖上抬头看天，今天天气不好，云层密布，看不到星星和月亮。
等了没几分钟，兜里的通讯器就响了。
“黑桃A，我是K，之前你汇报的情况总部已经收到并采取行动了，还请耐心等待支援。”陆皓文难得正经一次。
“是。”吴渊配合着他的严肃，心里默默计数。
“......哎呀吴渊，我都问你好几天了，你就告诉我吧，前几天你到底和老罗说什么了？怎么他和你连完线之后态度一下子就变了？”沉默了4秒，试图坚持公事公办的小陆同志还是没忍住。
“老罗都不告诉你，你还指望我跟你说？”吴渊笑了笑，“认真谈了一些事情而已，以长辈和晚辈的身份。”
“长辈和晚辈？哦哦哦，这么说我就懂了。难怪呢。吴渊我跟你说，这次老罗非要....唔唔唔”话刚说半截，他的嘴就被人捂上了。回头一看，咦，说曹操曹操到。
“你俩天天话怎么这么多！正经事不过一句话的事，两个大老爷们非要拖拖拉拉...”本以为是陆皓文遇险了而一下子紧张起来的吴渊听到熟悉的骂骂咧咧后愣了一下。
老罗？他怎么也在？还没来得及问，讯号就被切断了，一头雾水的吴渊立在车前看着手里暗下去的通讯器发呆。
从他和总部上次的通话时间算起，到今天已经是第四天了。老罗这人雷厉风行，所以黑桃从不拖沓，这四天时间足够老罗筹划、开会以及派遣陆皓文正式行动。
刚才陆皓文说他在赶来的路上，也就是说老罗也来了。可印象中老罗自从升到黑桃的二把手后就再没出过任务，一直都是在总部坐镇主持大局。
吴渊拍了拍羽绒服下摆上的灰，轻轻打开车门坐进去。看着姜亦羽的睡颜，却止不住回想上次和老罗通话时他说的话。
“吴渊啊，如果爱终究是一种磨难，你还会选择去爱吗？”
时隔多日，吴渊终于再接通讯号，本以为要被老罗骂一晚上，谁知道他叹了口气后就轻飘飘地问了这么一句。
吴渊从没听过他以这样的语气说话，就好像浑身的力气都用完了一样，虚弱又无奈。
“会吧。”吴渊也不由地放轻声音。
“我是问你要一个准确的答案，会或者不会。”罗景山又恢复了往日的强势，“吴渊，你知道的，他不是普通人。所以你要有心理准备，如果你真的认定了他，以后的种种就是你们一起承担了。”
吴渊垂着眼没了声音。
“我是看着你长大的。作为长辈，我不想眼睁睁地看你...看你去走一条满是荆棘的路。受伤是小事，可万一，荆棘之后是万劫不复呢。”
“我不怕。”吴渊回答得迅速，顿了顿又说，“老罗，你清楚我是个有十分也只会说三分的人吧。所以，哪怕前面是万丈深渊，我也已经回不了头了。”
久久的寂静后听到罗景山又叹了口气，“好，我知道了。”
姜亦羽睡得十分安稳。热得红扑扑的脸藏在羽绒服的毛绒大领之间，有些长了的额发凌乱，嘴巴微张，发出轻微的呼吸声。
看着好乖。
吴渊的思绪回拉后视线就粘在了他脸上，怎么都移不开眼。
其实姜亦羽长的很耐看，第一眼看过去可能会觉得有些女相，可再看几眼又能品出几分英气。巴掌脸，大眼睛，睫毛很长，鼻子小巧但鼻梁高挺，唇形也好看。
唇形...
用手撑头侧坐着的吴渊直了直身子，今天下午他就发现了，姜亦羽的嘴巴很好看。
或许是因为姜亦羽总在喝水，又或许是因为他有舔嘴唇的习惯，他的嘴巴总是亮亮的，粉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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