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值双休日，学校已经放假，所有学生都已回家。整个校园空荡荡的，牟辉无处可去。想出去玩吧，可兜里没钱，又没有女朋友。现在这个年代，兜里没钱，可什么都干不了，可谓寸步难行。
牟辉家里，父母都是老师，现在都已退休，住在单位分的套房里，姐姐已出嫁，弟弟比他小一岁，读了个职校，学的厨师专业，现在外打工，一年到头难得回家一趟。
牟辉的家在重庆云县下面的盘镇，长江边上，出门几步路就能走到水边。前几年高中毕业后响应国家号召，到部队当了几年后勤兵，由于是城镇户口，退伍时部队部他是等分配工作还是买断工龄。牟辉想了想，买断工龄也拿不到几个钱，最多一两万，拿在手上没啥球用，还不如分配个工作玩玩，稳当些。要说运气来了挡都挡不住，回家没几天，父母退休的那所学校差搞后勤的勤杂工。父亲虽然退休了，但在县教委还是有点面子的，再加上为人乐善，帮过很多人，教委很多老领导就把这个名额给了牟辉。
到了学校后，学校领导安排牟辉到云县劳动局学了一个司炉工，经过半个月的学习，学校那台电锅炉就正式交到他的手上。每天的任务就是蒸饭、烧开水。由于锅炉是烧电，锅炉房内还是比较干净的，就是比较热，每天必须起早床。五点钟就得起来。不过他也习惯了，在部队的日子，每天不都是六点起床的嘛。现在比以前提早了一个小时，那又有什么呢！
工作还是蛮轻松的，早上起床后来到锅炉房，先检查一下锅炉上的各种仪表是否正常，然后打开水阀向锅炉内进水。进到玻璃管上红线位置后，关掉水阀，合上电闸。这时，食堂的工人已经把需要蒸熟的包子或是馒头放到隔壁房间的蒸箱里，等锅炉上汽后，打开送汽阀。大约二十分钟，包子、馒头就蒸熟了。然后打开开水桶内的送汽阀，再关掉蒸箱的送汽阀，这个程序是不能乱来的，要不然就会有一定的危险性。四十分钟后，开水桶内水温度就能达到九十五度左右。学生们这时也起床了陆陆续续地走到食堂。吃早餐的吃早餐，打开水的打开水。这时，牟辉就可以关掉锅炉上的电源，回家吃早餐或是到教职工食堂买一份早餐吃。到十点钟和下午三点钟又重复早上的动作。
牟辉的工作相当的单调，学校的教职工不知是因为忙还是其他原因，很少有人到锅炉房来。所以一天到晚他觉得很无聊。父母都是当教师的，虽然现在退休了但家里的藏书他们可没舍得当废品给卖掉。占有好几个书柜的位置。牟辉没事就到父母那里找书看。久而久之就养成了爱看书的习惯。不管什么书，甚至连黄色书籍他都看。用他的话说，再差的书里面也有好的东西，只要去其糟粕，留取精华就可以了。
由于刚参加工作，牟辉的工资不高。扣除五险一金外，拿到手的也就两千大一点，经常到长江对面县城新华书店买书，加上抽烟，口袋里经常闹饥荒，朝不保夕，幸好还没有成家，可以到父母那里蹭饭。要不然，这日子还真没办法过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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