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问题！”张辰摸着下巴。
便宜师叔平常都是一脸严肃，什么时候笑嘻嘻了？
而且，就算是求他帮忙，何至于如此低声下气？
还是女纸人？
有问题！
“师叔！”张辰也笑了。
“嗯？”林九点头。
“不是师侄不帮你，这事儿，是生意吧！”张辰认真道。
林九：“……”
“你要多少钱！”林九道。
“钱呢是小事儿，最近不大太平，不如换成几百张五雷符、定身符什么的！”张辰道。
“几百……”林九的脸瞬间黑了。
这小子，还几百张？他能拿出二十张都不错了。
“师侄，你也不能狮子大开口啊！”林九无奈。
“那行，二十张五雷符，十枚朱砂丸，三把开了光的桃木剑、二十张定身符……”
眼看张辰越说越没边儿了，林九马上抬手道，“打住，算我白说了！”
说完，转身欲走。
张辰笑道，“师叔，价钱可以商量嘛，别着急走啊！”
看着这小子那欠揍的表情，林九真想一桃木剑戳死他。
混小子，太可恶了。
要不是这家伙，祖师何至于大半夜的托梦，非要让自己给他烧七八个女纸人？
昨天夜里，他被青面鬼阴气惊醒，随后回房睡觉。
睡到一半迷迷糊糊之时，忽地，祖师托梦。
说是与那四位鬼差相谈甚欢，见那鬼差身边有美人相伴，听说那美人是他大师兄石坚的儿子托他烧的，便言说自己死了一百多年，在地府实在孤独，让他也给自己烧一个，且已经写了需求。
之后林九一个惊醒，就发现供奉祖师的案台前，黄纸上，写着：长、大、挺、翘、美、如鬼差美人一般！
林九睡不着了。
祖师的命令不能不听，可……这祖师爷也太不靠谱了。
所以，天还没亮他就跑到院子里，想自己试试。
可纸人架子倒是扎好了，但轮到上色画五官衣服的时候，林九绞尽脑汁，都画不出来。
他只会画传统的那种。
可一想到祖师爷，他就一脸颓然。
祖师爷的要求，不能不满足啊。
所以，他才找石少坚帮忙。
谁料这小子居然狮子大开口？
“多了没有，十枚五雷符，三枚朱砂丸，另有定身符二十张，桃木剑一柄……”林九斟酌了片刻，娓娓道来。
“行！”张辰笑笑，“那我就让钱月给师叔画一个！”
林九脸皮一抖，说道，“是一共八个！”
张辰：“……”
……
钱家茶楼！
“九叔，你要小女去帮忙？”钱老爷一愣。
他女儿虽说去西洋留了洋，学了些西洋画技巧，但他根本就不怎么重视。
那玩意儿画的那么真实，不符合他们的审美。
本来他也没打算让女儿做点什么。
只是在家中帮忙，然后过两年找个夫君嫁了，一辈子也算安排了。
却没想到，九叔居然还要自家女儿帮忙的。
“是啊，最近我接了个外国传教士的生意，要买一些纸人，我寻思钱小姐学过西洋画，正好能帮这个忙，放心，该有的钱不会少！”林九道。
“有钱赚啊！”钱老爷笑笑。
随即看看钱月，问，“你要去吗？”
“去！”钱月点头。
她不傻，九叔跑来让自己去，十有八九是石哥哥的主意。
她当然乐意了。
昨天回来她都想死他了。
“那行，九叔，小女就托你照顾了！”钱老爷道。
对林九，钱老爷还是很放心的。
他修道之人，为人正派，在方圆百里的镇子那是出了名的。
当然，工作归工作，不能夜不归宿！
出了茶楼，林九额头都是汗。
自己这算是掉坑里了。
钱小姐去自己那里，一定会和他搞上。
这要是被钱老爷发现……他这清誉可是要尽毁啊。
本来他还想不通过石少坚，单独找钱小姐帮忙。
但后来想想，这丫头一定不会答应。
就她现在和石少坚的黏糊程度，恐怕他说什么，她做什么。
“算了，回头好好学学，以后说不定生意也会变好！”林九自语。
……
背着布包，里面有十枚五雷符，三枚朱砂丸，定身符二十张，还有金钱剑、五帝钱等七八种各类符咒法器。
这些都是张辰凭借三寸不烂之舌，从便宜师叔这里搜刮来的。
不得不说，这好东西还是不少的。
不过，比自己想象的少是真的。
当然，他已经很满意了。
“感谢师祖爷爷！”
“感谢鬼差！”
“感谢91大佬们！”
张辰心情很好。
要不是鬼差大佬，师祖爷爷也不会托梦给便宜师叔。
当然，要不是受过91大佬熏陶，他也不会有什么“空姐”“学生妹”“女教师”这种“考斯普雷”的想法。
“吱！”
门开了。
张辰一抬头，钱月已经跑了过来。
“石哥哥！”她眉梢尽是风情。
张辰心中不由一荡。
才一夜不见，却如隔三秋。
林九看的着实有些尴尬。
“我们进屋聊！”张辰道。
“嗯！”钱月点点头。
“纸人……”林九忍不住提醒了一句。
“师叔放心，你先扎出来，随后我们再画！”张辰道。
林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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