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九回到家中，眉头紧锁。
这一路上，看到不少坟包被开了洞，里面的尸体不翼而飞。
不少家人骂骂咧咧，说那些偷尸体的贼不得好死。
但林九知道，这根本就不是偷的。
恐怕是有邪术法师以邪术御尸，让那些尸首自行爬出坟堆。
但要做什么，他还不得要领。
院子中，有三个扎好的纸人架子。
“算了，还得吃饭呐！”林九自语。
接了的活还得干呐，毕竟拿了师侄的钱。
至于死人什么的，他不是阎王，只能量力而为，顺便靠此行吃饭糊口而已。
幸好，他这扎纸人的手艺还算扎实。
坐在椅子上，将竹篾、糯米糊、白纸搬过来，开始扎骨架。
竹篾经过特殊工艺，韧性十足，林九熟练的将之弯曲成型，做成人形骨架。
关节处用糯米糊混合天然胶制作而成的粘合剂连接，非常结实。
之后在以白纸覆盖，初步做成白底人偶。
随后用调制好的彩色颜料画上五官、涂上衣服，纸人方才被彻底做好。
不过，这鬼差的要求是在有些……特殊。
……
一觉醒来，神清气爽。
看看窗外，已经是下午时分了。
钱月睡得正香。
毕竟，昨天她也等了一夜。
加上刚刚有折腾了两个时辰，张辰这一觉醒来，就已经是下午三四点光景了。
“肚子有点饿！”张辰揉揉肚子。
可惜这世界没有外卖，要不然，他还能接着干！
当然，客栈也提供饭菜送房服务。
四点钟，饭菜上门。
张辰先填饱肚子。
等快吃饱了，钱月才醒了过来。
披着袍子，她也坐了过来。
只是，她俏脸微红，整个人羞得不行。
上午还是白天呢。
大白天的做这种事情，还是从未试过的在浴桶之中？
实在让她有些难以接受。
但，刺激是真刺激！
“来，吃饭！”张辰道。
钱月点头。
吃过饭，张辰暂时没精神碰她。
而且，必须要去师叔那边一趟。
如今他这一身底牌全都用在了那银甲尸身上，不抱师叔的大腿抱谁的？
当然，主要是去看纸人进度。
自己花了大价钱，总得物超所值吧。
关键是，自己还有些想法，以林九的古板思想，恐怕不会接受那种“画风”，可自己画的着实有些烂。
“待会儿我送你回去，我要去林九那里一趟！”张辰道。
“我也要去！”钱月道。
“我去办正事儿。”张辰皱眉。
他不喜欢钱月过来捣乱。
“什么正事儿啊！”钱月不服气。
她就是想跟着去嘛。
“我在他那里定了几个纸人！”张辰道，“我得去监督一下！”
“纸人？太好了，我还画过呢！”钱月道。
“画过？”张辰一愣。
“我在西洋主修的是画画，那可是我的强项！”钱月道。
张辰的眼睛瞬间亮了。
西洋，画画，岂非学的是素描之类的？
这种东西在这里是惊世骇俗，但在西方可是太正常了。
而自己正需要这个。
“跟我走！”张辰立马和颜悦色起来。
钱月翻翻白眼，“这臭家伙！”
……
“师叔！”
张辰进门便喊。
同时眼神往院子中一扫，就看到中间有六个已经做好的纸人。
这些纸人虽都还没画彩墨五官，但基本体态都已经出来了。
不得不说，专业的就是专业的。
六个女纸人，细节特别好，每一个都把握住了鬼差要求的样子。
该大的大，该挺的挺。
林九听到声音，回头看到他，笑道，“师侄过来了！”
“师叔，你这手艺不错啊！”张辰道。
“那是，平日不抓鬼的时候，兼职卖这个也是一项收入！”林九道。
“师叔，这画五官衣服，先让她试试吧！”张辰指了指钱月。
“九叔！”钱月见到林九，恭敬的喊了句。
“你会画？”林九也一脸疑惑。
“我学过的，能画！”钱月点头。
“好，但是得小心些，白纸弄烂了就得重新糊了！”林九道。
这可都是他的心血。
虽说有人帮忙他能省事儿，但万一弄烂了他就要费事修补。
不过，看在这么多钱的份儿上，也值了。
钱月将一个约有一米四高的纸人搬过来。
将林九调好的各种颜色彩墨放在旁边。
“要画什么样的？”钱月问。
“逼真一点儿的！”张辰指了指女纸人胸膛，道，“尤其这里，一定要真实！”
钱月的脸色“唰”的一红，“真实？”
“嗯！”张辰点头。
钱月先画眉眼五官。
不得不说，学过的就是功底强悍，这五官画的，相当真实，连眼睫毛都清晰可见。
林九瞅了一眼，臊的那个呦。
他还以为自己的纸人精致呢，这啪啪被打脸啊。
五官头发脖子都还正常。
可到了脖子以下，就跑偏了。
怎么能画的这么有伤风化？那半遮半掩是怎么回事？给孩子喂奶么？
还有纸人的腿——那是仿佛渔网（超细版）一般，还是黑色的，怎么看都跟没穿一样。
随后，居然还给纸人做了顶白色的帽子，跟一个小船似地。
关键是，这纸人的表情被画的那叫一个骚……
“辣眼睛啊！”林九不敢看了。
而钱月则是，越画脸越红。
反倒是旁边的张辰，搓着手，一脸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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