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无能没关系，他们手下有用的人就可以了！只需要将这三年糊弄过去，待得下次……皇帝说什么也不会再落进着同样的坑里了！
……可谁能想到，这还不到三年期满呢，就出事了？
而皇帝大抵更想不到的是，就算这些实权位置上的是庸碌是蠢驴，可那些帮着将事情落实的，那些看着事情是如何落实的……怎么就没有一个提醒一二呢？!
……
程铮对此只能报以冷笑。
便是出身不同又如何？便是分属不同的党派又如何？
要说这世上有什么底最团结人的，那大抵不是出身不是学派也不是政党，而是切切实实的——我和你做了同样一件不能告人的事儿！
……
对这点，程铮可谓是深有感悟，没见他和庄简亲王就是这样互相牵制的吗？两年了，不但他不敢动对方，那老小子也不敢真的来动他。
……而将这事儿放到金陵的那批人身上，就是他们同样的成为了和金陵本地勋贵同流合污的走狗！
有这么一个把柄相互握着，皇帝事前做了什么怕都是没用的了。
但程铮并不打算就告诉皇帝这点。
甚至于他相信和皇帝一定在这些看上去毫无关联的人手中安插进了自己人——
这并不会是什么离奇的想法，连他都知道知道江南的重要，皇帝能不知道吗？这知道了那会只有一手应对而没有另一手的准备吗？
但想来连这个后手……
多半也阵亡了。
由此可见皇帝的眼光‘精准’到了什么地步，程铮是没那个能耐给皇帝换一双招子了，所以也就不给自己找麻烦了。
不过这划分也到底笼统了些，仅是从三大势力看的，至于皇帝还在其中动了些什么样的心思，却是要看个人的具体情况了，比如谁和谁的家族有旧怨，那就要靠的近一些；谁和谁是同窗，那就不能叫他们近到天天都能打招呼的地步……又有着皇帝信谁不信谁的问题，真真掰扯起来，便是程铮也未必说的清楚。
不过这样也足够了，至足够应付眼下的情况了。
因为大家都快要‘进去’了嘛。
程铮心满意足的想着：便是不能全送进去，但能留下的怕也有限，，江南的官员本就繁杂，再经过这一手，怕是很有段时间成不了气候了……
只也不能大意了去。
毕竟皇帝虽看着是快要气死的了，但自己的那些个兄弟……谁知道有没有在其中插手？
就看向林海：“孤记得你也是江苏的学子出身？”
林海并算是江苏人，且会试都是将一省的人集中起来统一考试放榜的，所以那金陵考场里也充满林海的回忆……
也所以程铮一问，林海就知道他在问什么。
当即就低头一礼：“当年下官应试的时候，族中并无一同下场的人，因此下官是与几个相熟的学子同去的，因心中到底挂记着考试，便也没有在金陵大肆会客……只有几家人，却是必见的，下官甚至于等不得出了考场，在普一抵达时就千万拜访了。”
程铮便就一勾嘴角，只笑出的十分的满意：他是真的对林海满意的不能更满意了——光说这份贴心就不是寻常能有的不是？
便就带着几分和缓的调笑道：“却是什么人？竟叫我们林大人这般重视？难道是金陵的学政？”
“并不是。”林海再一躬身，却是十分的正经道：“是盘踞金陵的几家大户，以甄家为首，贾家、王家等家族都有族人在那里守着祖宗的基业。”
程铮：“……”
林海的话儿只叫他的脸彻底的沉了下来——金陵多勋贵他并不意外，但若俱以甄家为首，那他……
基于个人恩怨，程铮不得不多想想，毕竟那甄家，好像就是二皇子妃的母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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